“多大了？”

柳嘉冷靜看著他們交換了有幾分鐘後，那團海藻漸漸停下舞動的身子，在水中搖擺了起來。

或許是無認識地擺動，他尾巴末端的淡藍色薄膜悄悄閒逛在水裡，在浴室的溫和燈光下，像是一塊甜美的果凍。

？

柳嘉還是冇能打通報警電話。

翌日，順豐快遞打了通電話給她，叫她下樓接快遞。

………

她呆呆地看著人魚戳死那團海藻後，文雅斯文地把這團海藻扯開，像是吃魷魚絲一樣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她從一旁的行李箱裡取出了一袋小魚乾。又從衣櫃裡拿了一根牛皮腰帶。

……

………

……

它全部魚身都生硬住了。直挺挺地就要往前麵仰去。

……但是，電話冇有打通。

“十三歲。”它甩了一下尾巴。

那條尾巴上的骨刺也“唰”的立起來，在瓷磚上“呲——”地劃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小人魚左邊的腮幫子就鼓出一塊圓嘟嘟的小山丘。

小人魚衝她張大嘴巴，暴露鋒利的牙齒，她看到它柔嫩的舌頭，是淡粉色的。它的模樣像是在討食，一副“吃飽了才和你說話”的模樣。

上麵寫著：享年四歲半的烏龜毛毛。

她明白了，看來這條人魚隻要聽曉彆人說話的天賦。

人魚怔怔地盯著海藻看了一會，然後口中斥出一聲清越，她瞥見那團海藻在魚缸裡噗通一下躍了起來。

小人魚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啊啊啊”地伸開嘴巴嚎叫一會，又泄氣地垂下頭。

……而奇特的是，固然這裡的信號受損，她的聽力卻一點也冇有遭到侵害。

——綿柔清澈，但又不非常女氣，就像是還未變聲的小孩子似的。

柳嘉明曉這一點，不由膽怯起來，她身上另有著水漬，濕濕的，侵入皮膚裡，一陣陣涼意。

再一摸脊背，涔涔的都是盜汗。

甚麼東西？

………

粉色海藻……

一臉懵逼.jpg

她買的是最貴的豪華魚缸，花了近一千元，傳聞還是防彈玻璃做的，從幾米高空摔下去都不會壞掉。缸體大抵有一米長，半米深，邊沿是磨砂過的。店家還送了一些珊瑚石，一些用透明袋子裝起來的新鮮海藻，除此以外，另有一個龐大的玻璃蓋子。

………………

竟然是好吃的哎！

柳嘉的心一點點墜下來。

柳嘉曉得了環境後，也不籌算再下樓去問其他住戶，而是又回了屋子，進了寢室，坐在床邊沉著地看著阿誰生物在浴室裡鍥而不捨地嚎叫著。

伴跟著哽咽聲，柳嘉的臉完整黑下去。

人魚見她出去，停下尾巴，瞪大眼睛看她一眼，薄薄的唇抿得緊緊，“柳柳，幫我把阿誰東西拿過來。”

但是在魚缸送貨到門的前一天，她家烏龜跳樓他殺了。

鄰居打了個嗬欠，取脫手機瞧了眼，“哎，如何冇有信號了？”

“你的家應當不是這裡吧？”柳嘉盯著它濕漉漉的像是水中藻荇般的睫毛，“從童話天下跑來的人魚？”

“………”

柳嘉看看它光裸的上身，極其流利的身形，腰腹處另有淺淺田字，很標緻……非常標緻。

·

“柳柳，你要吃嗎？”他用鋒利的爪子扯開一點海藻糰子，一小糰粉色戳在他的指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