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共乘一騎,楊過將竺清耘圈在懷裡,竺清耘便偎著他,絕大部分時候都是昏睡狀況,一天中能有兩三個時候是復甦的已屬可貴。
見他緩緩展開眼睛,小龍女清麗無雙的臉上乍起一絲笑意,微喜道:“耘哥哥,你醒了!”
“不!不會的!”楊過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哭泣道:“你明天賦承諾過我,這輩子都要與我同在一處,永不分離,我不準你食言!”
竺清耘醒來時,發明本身身在活死人墓中,盤坐在寒玉床之上,小龍女與楊過一前一後,正在為他運功療傷。
聞言,神鵰的眼中閃過一絲駭怪,再次諦視竺清耘,寂靜半晌以後,非常宏亮的叫了兩聲。
楊過便對著那山洞朗聲喊道:“雕兄!雕兄!我返來了!”
竺清耘道:“它說甚麼?”
望著楊過的臉,竺清耘俄然流下淚來。
小龍女點點頭,起成分開了石室,石門隨之關上,室內寂靜如水。
竺清耘微微一笑,把頭靠在楊過肩上,低聲道:“過兒,你待我真好。”
“是嗎?”竺清耘心中五味雜陳,道:“他竟還記得我。”
楊過攬住他,孔殷道:“耘兒,你感覺如何樣?”
楊過緊跟而上,道:“獨孤前輩的骸骨就在這洞中,我們一同前去拜祭吧。”
楊過又轉向神鵰,道:“雕兄,他是我的愛人,亦是獨孤求敗前輩的兒子。”
傍晚時分,楊過策馬橫穿一片淺灘,翻身上馬,然後伸手將竺清耘抱了下來。
楊過將手臂收緊了一點兒,哽聲道:“我在這裡。”
及至目標地之前,楊過終究豁然開暢,如果竺清耘死了,他便也死了便是,一起到陰曹地府作伴,再一起投胎,來世還要同在一處。
竺清耘衰弱道:“過兒……”
竺清耘道:“我想去那處荒穀,祭拜我爹。”
目睹他一日一日的衰弱下去,楊過憐惜至極,卻無計可施,更加絕望。
楊過揹著他站起來,心中不免又是一陣酸楚。
他的手涼的似冰,楊過反手和順的握住他,一顆心如墜冰窖,疼痛難當,恨聲道:“隻恨我冇有及時趕到,今後定要將那金輪法王碎屍萬段,為耘兒報仇!”
竺清耘緩緩直起家來,端住楊過的臉,和順的替他拭淚,道:“過兒,帶我分開這裡吧。”
第二日一早,二人拜彆小龍女和孫婆婆,下了終南山,向東而行。
楊過亦抱住他,卻不敢用力,恐怕他現在的身子受不住,“耘兒,求你不要丟下我,這世上若冇了你,我活著便也冇了意趣……”
背後俄然冇了支撐,竺清耘身子一軟,順勢便倒進了楊過的懷裡。
他現在是竺清耘獨一的依托,他必須固執起來。
“好。”楊過道:“天涯天涯,天南地北,我都與你同去。”
楊過的話字字誅心,痛得他不能呼吸。
竺清耘道:“我想看著你。”
“好。”楊過道:“明日我們便解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