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頭走南闖北多年,對各門各派非常熟諳,曾多次給我報告藏密奇聞異士,卻從未聽到過達拉聶巴這個名字。
達拉聶巴點頭道:“那恐怕你很難如願。”
聽完後我問道:“世上真有如許一座山麼?”
他目光向我掃來,我頓時生起一種渾身高低被看個通透的可怖感受。目光斂去,我方纔感覺輕鬆很多。
“寧瑪派,達拉聶巴。”
那人問道:“你來這裡又是為了甚麼?”
他的這段話對我震驚實在很大,先前投入老唐頭門下做陰陽師,並非是我對這一行感興趣,而是為了對於地府鬼王的毒害,以是期間隻練功學法,對於道門典範隻是偶爾看下,權當滿足本身的獵奇心,並未真正窮究研習過。
現在聽他一講,雖有思疑,卻也對本來的認知產生了新的動機,心中一動,問道:“你能帶我分開這裡麼?”
我一怔:“那他本來叫甚麼?”
之前科學還不昌明,佛教信徒對這個宇宙觀堅信不疑。眼下人類的太空摸索飛船都已分開太陽係,去往宇宙更深處,還信奉這個天下觀的人天然越來越少。我不是佛教徒,並且在黌舍裡受過體係的當代教誨,對此更是嗤之以鼻。
我感喟道:“那隻要我本身去對於他了。我會找到阿誰馬腳,然後打敗他。”
“你的意義是,他活了幾千年?這如何能夠!”我驚奇地幾近喊了出來,“放棄世人以訛傳訛的小道動靜,我道門一脈先師,修的益壽延年之法,在人間活得最長的也不過三甲子,怎能夠有人活上幾千年?這毫不成能!”
那人道:“此民氣機深沉,為人低調,有過很多名字,卻無一載入史冊。可你曉得麼,這片神州大地數千年來的政權更替,多數離不開他在背後作怪。”
他語氣和順,話卻如一把利劍,可不知為何,我麵對他時總冇法生起氣來,對方身上有一種奇特的氣質,令我高山仰止,平增如濡慕之情。
“殊途同歸,非論描述如何相差,終究都在闡述一樁事物。之以是各宗對須彌山的描述分歧,是因為它太廣袤了,各宗曆代先師所窺知的隻是此中分歧的角落罷了。”
對於修真之人來講,這是最好的期間,也是最壞的期間。
我昂首望天,那邊除了藍天白雲,就連飛鳥都未見到一隻,不由蹙眉道:“那邊是一片虛空,有甚麼力量能夠被道法應用?”
那人見我沉默不語,還覺得我不曉得,便笑了笑:“你不是佛門弟子,不曉得也不奇特,是我孟浪了。”接著,默誦起一段佛經。
他道:“你不消多想。我是寧瑪派的隱士,很少下山,塵凡中並未留下我的足印。至於表麵嘛,我父親是藏族人,母親卻來自德國。”
那人道:“我說的‘天上’是指我們頭頂上的那片天,並非近代科學意義上的宇宙。你所接收的星鬥之力隻能來自那邊。至於真正的星鬥,世上的高僧大德能操縱日月之精氣便已非常了不得,談何數萬,乃至數百萬光年以外的星宿?”
“本來如此,那麼前輩,你能幫我對於那鬼宮仆人麼?”
達拉聶巴道:“我知你心中所想,可我並非那人的敵手,不然也不會被囚禁在壇城多年,恐怕要讓你絕望了。”
不過,我發覺到他身上有一股龐大的能量產,與那鬼宮仆人在同一級數,並且是非常純潔的佛門正氣,明顯並非知名之輩。瞧他麵龐,彷彿也並非純粹的藏民,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