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春秋_第七回 玉芙宮外難見母 獨行城頭巧遇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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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稍待,婢子告君夫人。”一年父老應之,小步疾趨,趕往殿內。

“少傅,仲氏?”薑鈺微驚,心道小白離國多年,怎和仲氏熟悉?便道:“仲氏為臣,你為公子,天下豈有主入仆居之理?不如住長樂宮,宮中清幽,少有人跡,與你甚合!”

“方纔遇川弟,同弟,二人言已與你相見?”薑鈺問道。

薑白知姊善待於他,也不拘泥,口中稱謝:“白,遵姊命!”

女子螓首蛾眉,膚如凝脂,紅唇未笑人自醉,身形苗條,披風罩在錦衣上,頭釵綠石,雪光映人,美煞美煞,不成方物也!

“戔戔一棄子,與我已無母子情分。”趙姬嘲笑道:“淮兒,準你自行其事。”

姊之薑萱,貌美貴顯於諸侯,世人不知西燕有呂公,卻知有薑萱,足見其風華多少!

此番回朝,他受儘蕭瑟,本欲尋君母聊以安慰,怎想,君母竟稱疾不見?

薑白站於城樓上,目眺遠方,白雪之下,富華城郭,縱橫千裡,連綴不斷。

薑白與薑鈺一天出世,前者於酉時,後者於卯時,稱其一聲姊,理所該當。

“小白回城了!”薑淮跪於幔帳外,低頭輕語。

“白非君子,何必量那一套。”薑白笑道:“況才子真容,端配一美字又何妨?”

“西燕承平,君上漸怠,待得壽畢,你且領公卿後輩上書,君上必有為留質子而遷怒北狄。”趙姬道。

“夫人之疾恐非身疾,而是心疾!”薑白慘笑一聲:“容通稟,白來日再行看望。”

“臨淄可美?”

離了玉芙宮,薑白穿行華殿,見來往兵甲禁軍,點頭表示,麵無榮光,心無美意。

後宮女眷之所,乃宮中禁地,未經準予,莫說卿大夫,連公子也無權擅入,有違者,輕者貶謫一級,重者交由司寇收押,按刑法措置。

可現在,萬物變遷,民氣策劃,唯獨這座宮殿,還是聳峙風雨中,俯瞰萬裡江山。

而妹之薑鈺,才德兼備,素馳名聲,西燕公卿後輩無不趨之若鶩,何如美人眼高於頂,非世之英豪,她不侍之,愈是這般,各路豪傑愈對其傾慕有加。

“外大雪,你隻穿布帛,莫要感了風寒,快快進府為是。”薑鈺體貼道。

兩人轉回,往長樂宮行。

“你我同宗姊弟,不必拘於禮節,你若不隨往,便是拂姊之麵,待姊登臨淄城頭,頂風號召,千萬士子才俊簇擁,你安能對付?”薑鈺蓮步前踏,瞪著他笑道。

“暫下榻於少傅府。”薑白道。

“隨姊回宮。”見薑白應允,薑鈺大喜,巧笑盼兮。

“承鈺姊吉言。”薑白拱手見禮。

“君母示下。”薑淮道。

貳心寒,更心傷!

薑鈺搖首,麵儘惆色,心機白弟忍辱負重十五載,身有疲,肚有怨,非三言兩語能豁然,見他青銅獸具下那冷冽神采,百般孤傲,萬般寥寂,怎不教民氣疼?

“川弟,同弟一表人才,有潛龍之資,君父有二人幫手,甚好!”薑白笑道。

“你意欲何為?”趙姬詰責道。

趙姬受君上寵嬖,把持後宮,雖無正室之名,已有正室之實,憑此詔令,莫說滿朝文武心中畏之,連華陽夫人也不敢與之爭鋒,真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夫人當真抱恙?”薑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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