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誌不堪落魄魂,薑白行動維艱,如這六合之間,已無其容身之處。
“狄歸之人薑白。”薑白淡道。
“此計甚妙也!”薑淮喜道。
薑白與薑鈺一天出世,前者於酉時,後者於卯時,稱其一聲姊,理所該當。
恍忽間,人出太和門。
“公子稍待,婢子告君夫人。”一年父老應之,小步疾趨,趕往殿內。
一朝流浪天下棄,縱有大誌母難憐!
薑鈺搖首,麵儘惆色,心機白弟忍辱負重十五載,身有疲,肚有怨,非三言兩語能豁然,見他青銅獸具下那冷冽神采,百般孤傲,萬般寥寂,怎不教民氣疼?
“臨淄可美?”
侍女神采微變,目光閃躲,半響後道:“確有疾。”
趙姬受君上寵嬖,把持後宮,雖無正室之名,已有正室之實,憑此詔令,莫說滿朝文武心中畏之,連華陽夫人也不敢與之爭鋒,真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暫下榻於少傅府。”薑白道。
女子微暈紅潮,盈盈笑道:“前人曰,君子恥其言而過其行,怎到公子白口中,便誇起人了?”
“你是何家後輩?”侍女見來人佩銅獸具,不由驚楞。
此番得君母應允,他必將薑白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隨姊回宮。”見薑白應允,薑鈺大喜,巧笑盼兮。
“多年未見,這口倒利索了。”女子掩嘴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