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知林先生的點穴之法過於獨特,本身內力不濟,千萬衝之不開,頓時麵如死灰,慚愧難當,又怎還美意義開口說話?唯有忍氣吞聲,統統由索命墨客出麵。
索命墨客抱拳道:“折煞了,幸運之至!”看了看他手上的二人,又說道:“林先生,我們三人不遠千裡來找你,你卻把關坎堂的莫香主、艮止堂的古香主耍猴似的提在手中,難不成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莫、古二人察言觀色,知他敵意已去,都收了兵器,走作一塊,道:“林神醫……”
索命墨客又道:“林先生,莫兄弟、古兄弟、你與我四人曾一同為萬教主效力多年,雖算不上存亡之交,但深篤的交誼,那是有的。莫香主與古香主在南邊一隅,那也是赫赫馳名之人,是也不是?”
林先生鼻中“哼”的一聲,道:“二位冇經老朽答應,便擅闖舍間,莫非這也是為人之道?”
他不傷兩人道命,對兩人而言,已是大恩大德,承惠萬千了。
兩人還未答話,便聽得門外一人悄悄應道:“不是他們,是我下的手腳。”
莫丹青與古寒山隔著他對視一眼,麵上透暴露泄氣之色,過了半晌,纔不約而同隧道:“林先生,教仆性命危在朝夕,我們承諾在前,此次前來,非請你前去不成,不然便冇命可活了。”
“林先生顧及同門交誼,給了我們莫大的麵子,這裡向你問安了。”索命墨客皮笑肉不笑,“鄙人已到貴府門外,莫非便不邀我出去,喝喝茶水,敘話昔日交誼?”
兩人穴道被封,一脫他手,暗中運勁衝穴道,豈知滿身軟綿綿的,腹中竟然冇有一絲力量,形同廢人。
林先生見兩人不再攻來,這才飄落下地,冷冷隧道:“二位請便吧,十八年疇昔了,林杏已死,徹夜你們麵前的,不過是個住在南湖畔的老頭子罷了。”掌中提了十層真氣,悄悄防備。
兩人受製於彆人之手,均是萬念俱灰,這些年武林中的吹噓拍馬之言,甚麼“丹青手鐵畫銀鉤,武林獨絕”;甚麼“姑蘇刀刀法天下第一”如此,現在看來,都不過是屁話,隻想找個地洞鑽出來,這輩子再不爬出來丟人現眼。
林先生眉頭一皺,擺擺手道:“罷了罷了,老朽已不是甚麼神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