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見她行動緩慢,換衣以後就用那一雙儘是靈韻的眸子左一下右一下地瞟著他,忍不住笑了笑,把手裡的話本抬起一點,讓她想看的時候也能看得清上麵的字,才又接著唸了下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這幾日滿心滿眼都是顧公子,夢裡也就有了他的影子,隻是她做的夢卻彷彿有些不一樣。
顧嶼當真地點點頭,道:“這會兒入眠時候尚早……”
“……公子天孫薄倖,其間難言事,儘付平話人,不拘前朝本日,隻說有那麼一戶極貴重的人家,上蒙天恩封公侯,由此師法親王儀,世居州府之地,天子謙遜三分。”
顧公子帶她出去采風時,躊躇著開口讓她不要再帶鬥笠風紗。
燭火劈啪,白糖在床下,仍舊喵嗚喵嗚地和衣裳做鬥爭,顧嶼讀完一頁,再要翻頁的時候,肩膀卻微微一沉,陳若弱已經睡得熟了。
陳若弱感覺夢裡的顧公子青澀得有些不像她印象裡完美無缺的顧公子,可不管是哪一個顧公子,都讓她感覺臉紅心跳,這夢做得過分誇姣,讓她幾近都有些不肯意醒來。
顧公子畫小像時,垂垂地會遴選色彩最標緻的硃砂給她描胎記。
陳若弱半天冇聽到顧嶼的動靜,怕他是活力了,謹慎翼翼地暴露了一條裂縫,瞪著一隻眼睛悄悄地察看外間的環境,卻見顧嶼正立在床榻前寬衣解帶。
……
月上中天,陳若弱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事情過得老是很快的,她不曉得甚麼時候起鎮國公也會對著她暴露笑容了,也不曉得顧峻為甚麼漸漸地不再橫挑鼻子豎挑眼,變得開高興心腸在她和顧公子身邊轉悠,隻曉得本身的表情在一天六合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