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真乃神人也_25.第2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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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半截,覺出不當,立馬收了聲。

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對眼中所看、耳中所聽尤其敏感,除了背不下四書五經以外,彆的就冇甚麼記不住的。

沉默半晌,彷彿是看出了他的侷促,虞錦笑著問他:“頭回當掌櫃,感受如何?”

一起迴廊下全掛著燈籠,照得前路透明。馮三恪望著她走遠,怔怔追了半步,停下了腳。

虞錦想著,歸正三兒來歲是要跟著她回京的,離了這陳塘縣,誰還認得誰是誰?

實在,洗不清罪名也冇甚麼。

不等馮三恪開口問,葛牧便道:“三兒,爺讓你放動手裡的活,回府一趟,海津府的孫捕頭到了。”

兩個故事,馮三恪聽完恍了半天神,總算消化,還想聽她持續往下講。

東魯諸縣有兩個鹽課司,祖天子活著時,這鹽課司還能起些感化。這些年吏治昏聵,國庫空虛,鹽課司形同虛設,課稅從三成到七成不等,的確一天一個樣。偶然鹽商拉下臉麵來送點禮十足氣,還能把稅降個一成半成,鹽課司幾近成了東魯的笑話。

馮三恪輕吸了一口氣。

她持續往下講:“晚餐的事處理了,我就不生我爹的氣了,開端滿大街得找體例,甚麼體例能一天賺一兩銀子呢?”

虞錦臉上的笑入了眼,從幾年前的回想裡翻扯出一段,唏噓道:“我頭回做買賣,遠比不得你,一日才賺了一吊錢。”

本日在柳家村,那柳氏有幾句話說得古怪,當時虞錦就留了個心眼,此時闔上眼,柳氏的汙言穢語還能完完整整地從影象裡摘出來。

虞錦闔上眼,這案子還是得有個說法才行。

馮三恪坐著冇動,悶聲笑了笑:“算不來,百以內的數都冇撥明白。爺再等我半月,等我把算盤學明白了就幫你算賬去。”

平生頭回聽人這麼調侃親爹,馮三恪眼裡浮起點點笑意來。

虞錦拊掌笑道:“這是從商第二課——競價。”

竹笙就笑:“您彆這麼坐,丟臉死了,如果芳姨瞧見您如許又要乾脆了,她……”

他入府半月不足,垂垂曉得虞錦的愛好,她身邊靠近的每一小我,彌堅彌高啦,竹笙蘭鳶啦,都是能說會道的人,一身機警勁兒,她是極喜好如許的孩子的。

虞錦也懶得再算,既是陰陽賬,算完也是白搭,乾脆丟到一邊,閉上眼,死魚普通癱在椅子上不動了。

虞錦說著說著本身笑了,見馮三恪聽得出神,忙擺擺手:“這是抵賴,你可彆學。”

他在彆人麵前安之若素,卻總怕虞錦嫌他悶——這又是新養成的弊端了。

深更半夜, 亭子四周通風,他卻一人在這處所坐著, 一看便知是內心有事。

虞錦笑著點頭:“冇有,我爹還誇我機警。旁人說靠天靠地靠祖宗,都不是豪傑,我爹卻說,有能靠的時候就先靠著,能借的力都要借上,踩著前人肩膀再往高處搏,非要脫削髮族庇廕,重新來一遭,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虞錦眼皮動了動,冇吭聲。

此時便冇話找話:“傍晚時,顧嬤嬤教我烤了一鍋核桃酥,倒也不難,勉強算是學會了,明兒拿來您嚐嚐。”

“掙錢挺快的。”馮三恪幾近想也冇想。

當晚的熱鍋子公然未食言, 石青街上兩個肉鋪都被虞家清空了,菜備了半車,闔府吃到入夜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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