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敗仗的兵將們正有一腔衰頹的肝火亟需宣泄,亂世之年,營妓比珍羞更加罕見,兵士比盜賊更加可怖,即便那群百姓謹慎翼翼,也未能躲過他們的目光。
白日砍殺敵軍的刀戟重新對準了無辜的百姓,因饑餓而肥胖的雙股想要跑過結實的馬匹的確癡人說夢,一番戲耍的追逐下,逃脫者寥寥,那婦人理所當然地落入了豺狼的虎倀。
末端,一名十五六的少年兵士舉起長刀,在他一個不經意間,手起刀落,直插婦人水泡般的肚子上,頓時鮮血噴濺如湧泉,狄應製止不及,便被婦人隨即爆出的慘叫驚得釘在原地。
“吱呀――”跟著一聲煩複的輕響,屋門拉開一條裂縫,從中走出一名十五六歲的女童,抱了木盆亙在腰間,倉促忙忙躍下台階,路過身邊時,被他俄然攔下,“如何了?夫人生了嗎?”
女童如蒙大赦,屈膝行了一禮,便忙不迭地快步跑開,轉眼間冇天玄色。
天外天,仙上仙,是為何方神明?
狄應實在不肯想起那一幕,可影象仍如海潮般滾滾而來。
一隻赤冠焰尾的大鳥從掩映雲霧中緩緩飛近,至兜率宮外落地華形,長髮如瀑,博衣廣巾,腳踩金絲翹履,闊步走到殿外。
“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