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鱗兒一怔,她方纔一看到這兩人,腦海中就飄出他們的身影,立時曉得一名是太上老君的侄子李慕泓,一名是廣目天王的兒子毗留博叉無痕。這兩人來頭極大,卻也罷了,令她心驚的是,他二人都同宣稱龍公子“殿下”,那不是實打實申明龍公子竟真的是天界三皇子?
李慕泓笑道:“水女人,本日有緣相遇,不如共飲一杯!”說著又極熱忱地去攙扶水鱗兒的胳臂。水鱗兒嚇得後退兩步道:“不了,我不會喝酒,李公子請便……”
水鱗兒瞟了驚澈一眼。架不住李慕泓和無痕的美意邀約,又見火鳳姑姑已退席,便挪到了房中。
李慕泓眸光一閃,笑道:“水女人何故曉得鄙人姓李?”
李慕泓和無痕對視一眼,卻格外熱忱地號召道:“本來這位女人是殿下的朋友!多謝女人操心?叨教女人貴姓?”說著迎到門口來,兩人都做了個殷勤的“請”的手勢。
李慕泓和無痕當下熱忱斟酒。輪番給驚澈和水鱗兒敬酒,隻是忽視了火鳳。覺得她不過是一隻寵物靈禽,不必在乎。
金甲狻猊嘶吼一聲,伸開巨口,就朝李慕泓的頭顱咬下去。李慕泓趕緊閃避,但金甲狻猊避雪驚風的速率,他那裡逃得脫?惶恐之際,化成一條蛇,陡地一展身,蛇頭避過了金甲狻猊,身子險險掠過血口。
火鳳早嘲笑一聲,在他二人脫手的千鈞一髮之機,忽地化為一個三四十歲的美嬌娘,媚聲大笑道:“早嗅出你們兩個是妖怪!”手中一條霞光閃閃的軟鞭抖開,一鞭擊上李慕泓的蛇信子,後發先至,將那條鮮紅的蛇信逼回了他口中。鞭頭回擊他頂門,叫他不得不收了匕首回防。
無痕笑道:“李兄,你好光彩,背後能勞殿下跟水女人提起!”水鱗兒聽了這話,大著膽量道:“也……也提過毗留博叉無痕公子!”無痕驚奇地“哦”了一聲,笑得歡樂。更加熱絡道:“水女人。既是如此,還客氣甚麼?共飲一杯吧,快請進!”
火鳳在水鱗兒肩頭旁觀。一向忽閃著鳳眼,瞧瞧李慕泓,又瞧瞧無痕,鼻翼悠悠吸著氣味。笑而不語。俄然道:“既然兩位公子美意,水女人就一同喝幾杯助掃興吧!”
“我跟她提過你們倆。”驚澈俄然淡淡說道。他曉得水鱗兒認出了這兩人,但不想她的“博學多知”被李慕泓和無痕曉得,叫他倆無端對她感興趣。這個費事的凡人小漁女,纏著本身不放,老是說有事要求他,算是要他回報拯救之恩!這一節天然不便叫李慕泓和無痕探悉。
驚澈瞧也不瞧她,舉杯又是一飲而儘,話也不回一句,但行動明晃晃不客氣地申明:“你管得太寬了!”
話喊到一半,牆壁上已嘩啦撞出一個洞穴,泥沙灰塵亂飛,金甲狻猊醉醺醺的身形不穩,衝到屋中,見兩個青年跟一個女子存亡鬥爭,那女子擋在水鱗兒和龍公子身前,笑聲魅惑,不是火鳳是誰?再一瞥水鱗兒伏在桌上,竟似昏倒了,龍公子歪傾斜斜提著一柄劍,倒是搖搖擺晃,眼神迷離,俊臉酡紅!
李慕泓向無痕使個眼色,兩人立時一個回身,李慕泓伸開嘴來,吐出一條長長的蛇信子,頂端有如彎鉤,直取驚澈頭頂百彙穴。手上平空呈現兩支青光幽幽的匕首,一上一下,封住了驚澈的手足。
水鱗兒心想:“我如何敢看不起老君的侄兒和廣目天王的兒子呢?隻是我底子冇有照顧他,我還想著有事情要求他……天哪,他竟是天界三皇子,任我有甚麼要求,會是他做不到的呢?爺爺說得對,他公然是個大背景!隻是……隻是……何故我腦海中的三皇子不是他?關於他的統統,甚是少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