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神，隻在半晌間，我緩緩伸出那隻血肉恍惚的手臂，驀地發瘋般的歇斯底裡地叫喚：“不準過來！”

六姨太一笑挖苦道：“莫不是mm吃了那藥，一時目炫胡塗了也是有的。”

摟我在懷，他的心口一顫，胸膛起伏。

“大帥饒命，大帥饒命，是府裡的一名姓金的嬤嬤塞給了奴家二百兩白銀，叮嚀奴家如此做的。”丹桂跪地哭求著，一眼認出了向六姨太身後縮退的金嬤嬤。

我說：“此民氣如蛇蠍暴虐，冒充五姨太之名騙我喝下下了藥的醒酒湯，令我神態不清，鎖我在這暗室，還將九爺騙至。若非瀾兒此身已是老爺的，抱了這份心，以血保持復甦，怕現在便是萬劫不複。”

一片唏噓群情聲，本來捉姦的鄙夷和幸災樂禍的神采立時變作了惶恐和獵奇般的一陣竊保私語。

我深知，這如果妻妾間的爭風妒忌，不過是觸及老虎的外相，不過一陣瘙癢，不了了之。除非深深戳到老虎的把柄，他纔會吼怒狂怒。

世人一驚，高舉的火把燈籠映亮四周如白天，天然也照見我吃驚如困獸般猖獗的模樣。

未幾時，來旺跑來通稟：“老爺，查問了一圈，並無甚麼新入府名喚丹桂的丫環服侍過八姨太。更冇有人今晚出府。”

我更是氣恨，統統的屈辱惶恐一刻間積儲在心頭，化作肝火發作。我狂怒地擺脫致深的擁抱，撲向六姨太玉瓏，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袖，血淋淋的手臂打向她那張放肆的臉。她驚叫一聲急於甩開我，隻我孱羸有力，卻死死的握住她的腕子不肯放手，噴火的眼睛瞪視她，同她撕扯去一處哭喊著：“嚇一嚇，嚇我一嚇就餵我吃春藥？嚇我一嚇，你就在蘭花蕊中給老爺下春藥？”我血肉恍惚的手臂抓住她胸前的琵琶襟，或是血腥氣太戾，驚得她慘叫失聲地推搡著我大喊：“罷休！”

“瀾兒，是我，你的致深！”他酸楚地一聲呼告，一把上前握住我的腕子。我清楚是看清了他，但還是發瘋做傻似的同他奮力拚搶，直待他緊緊束住我的腰摟在懷裡，我才短促的呼吸著，惶恐的眼望著他，呢喃地問一聲：“致深?”

五姨太慧巧不甘地開口道：“爺若不去殺一儆百，恐怕今後府內不安。”

冰綃分開世人哭著撲了過來，惶恐的拉住我的手，望著我那觸目驚心的手臂問：“蜜斯，你，你還好吧？”她又悔又愧，急得哭著頓腳捶打本身的頭自責著，“都怪冰綃不好，如何就放了蜜斯獨安閒天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