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們上去將哭喊尖叫的淩霄拖倒按伏在地上，後襟子一撩，就去撕扯衫子。淩霄先時還在掙紮，現在寡不敵眾掙紮徒勞，已是絕望，痛哭嚎啕失聲，恰好要顧顏麵，不斷口哭著告饒：“八奶奶開恩，饒給淩霄點臉麵吧。”

劈裡啪啦的板子打得倒也痛快，淩霄聲嘶力竭地哭喊，任是常日矜持的大美人如何人前麵子，現在按去灰塵，也是不顧顏麵的哭喊如殺豬普通刺耳。那細皮嫩肉也頓時候青腫不堪。一頓家法震懾得婆子丫環們再不敢胡言亂語，各個昂首帖耳。

我婆子搭話說：“回五奶奶的話，是二驢媳婦。”

世人唯唯諾諾稱是退下。

這名字聽來我就想發笑，公然我心平氣和的一笑悠悠道：“現在是老爺囑托我管家，這祭禮大事不得有誤。既然你現在口出大言，不平調遣……來人！”

第二日，卯正二刻，我便坐定了抱廈內，檢察花名冊，將丫環婆子分作幾班，分掌火燭祭品，服侍來賓，茶飯車馬，迎來送往，不得有誤被外人笑話了去。立下了端方，並威懾道：“如果辦事妥當，必定有你們的好處；如果有人不平，勾惹民氣，擾亂府中次序，莫怪我年青不講情麵，到時候顏麵掃地，就隻怪本身吧。”

我固然內心錯愕，卻垂垂安靜道：“這見鬼撞鬼之人，必是本身心中有鬼。若冇有做過對不住大太太、二姨太之事，就不必怕撞見她們的靈魂。”

幾名婆子讓開兩列，暴露當中的一名開臉挽髻的大襟婆子裝束的人，她身子窈窕，屈膝道：“先五姨太在時……”

淩晨，我叮嚀人去請陰陽司擇日停靈發喪，須得停靈七七四十九日，三今後開喪送訃聞。並請來高僧仙道超度亡靈。喪祭之物，法事儀仗，一一不成草率。

世人訕訕的低頭不語，我才道：“傳我的話下去，若再有無事生非，勾惹民氣群情大話的，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