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藥,我稍事溫馨,躺在床上閉目,卻還是是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的熾熱,隻是有力睜眼。半夜,熾熱如烙鐵燙在身上,讓我驚醒,我一陣瑟瑟顫栗,驚得四下望著。
苦澀的藥汁灌去我的口中,那略燙的苦澀令我胃中一陣翻滾。我一張口,藥一下子都吐了出來。
孤苦無依時,隻要有個依托,不管他是否堅毅不摧,隻要能擋風避雨,便是充足。他言語很少,一雙眸子如水般安靜,卻總能給人平靜的力量。很久,我才溫馨下來。彷彿一片落葉,沉沉地睡去。不問前路,不知西東,沉寂地歸於天下的最後。
“九爺說,陳米白粥最是敗火去內毒,讓八奶奶這兩日吃些白粥。”
郎中趕來,為我評脈,看看我臉頰上的痘疹說:“小夫人這痘疹是收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
到了第三日,我周身的滾燙垂垂的退熱,身子也不再有冰山火海半點煎熬,總算是能安穩地昏沉沉地睡下。
我迷含混糊地半睜半閉著眼眸,溫馨了半晌,吃力地喘氣,隻是那火辣辣的熱意還是灼傷喉頭般的痛。我扭擺著頭,吃力地擺脫著無形的桎梏,如岸上一條離水的魚,痛苦絕望地掙紮著,過未幾時變要被熾烈的日光烤乾。
“八奶奶,可有何叮嚀?”墨玉出去,端來粥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