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第2章 原上馬如龍 (5)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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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道:“令何璠退兵,或可說之。兄長何不修書一封,曉以短長,再遣一能言之士說之。”

秦玉也是微淺笑道:“其間事君侯想必已想清楚了,何用秦玉來講。”

秦玉道:“何璠恪守宿州不出,我又無後盾。以今之勢,若戰,實無良策勝之。”

“君侯,秦玉非為鄭國,實為君侯謀之,後學無狀,言語粗鄙,雖有衝犯君侯虎威,然如有1、二分可取之處,請君侯恕秦玉之罪。”

秦玉道:“後學前來拜見君侯,一來是做信使,二來恰是為做說客。”

“不敢,草字璧城,”秦玉躬身道:“現居中軍參軍之職。”

陳封道:“璧城何必如此自謙,千秋萬國,百萬甲兵,儘在弟之胸中。我難決之事,正待弟為我決之。”

何璠歎道:“鄭國處四戰之地,卻能如此強大,正在於似先生這般大才層出不窮也。”說罷擺手請秦玉落座,他卻不坐中堂,回身坐在西側首位上。兩名儒生順次坐鄙人首,兩名軍人站在身後。

秦玉道:“連日大雨,門路難行。我軍距淮陰隻百餘裡,尚且糧草難繼,那宿州距壽州三百餘裡,門路更是崎嶇難行,難道更加缺糧。何璠雖在宿州城中征糧,但他想將宿州收為楚地,便不能使百姓生出怨心,那便也不能強征。我軍運糧輕易,楚軍卻難,這實是良機。然我曉得製司不肯斷楚糧道,實因其兵多,戰陣之上勝負難料。我也知何璠兵敗以後厲兵秣馬,隻待再決勝負,隻是未得良機。糧道至重,何璠豈能無備,是以不知如何是好,請製司見教。”

三日以後,朝陽初升之時,何璠率部伍大張旗鼓地撤兵了。陳封率五百人站在遠處山顛之上,廣佈旗號,伐鼓相送。

何璠神采舒緩,撚鬚笑道:“先生所言實在不然。何某為楚臣,淮安為楚地,何某一心隻為大楚,此次出征亦是為楚國複取昔日失地,何某在陣前廝殺,又有何人圖謀火線?何某無後顧之憂,又豈懼陳崇恩知名之輩。先生之言實謬之極矣。哈哈哈。”說罷竟大笑起來。

秦玉全不睬會,道:“我觀何璠此次兵敗,心中必有不甘,不肯等閒退兵,白白破鈔很多賦稅、性命。恪守宿州,待我軍中有隙可乘,或海內有變,便可一舉挽回頹勢,再占我四州之地,此其一。何璠兵敗不平,現下兵馬亦多於我軍,或想再戰兄長而勝之,然亦未得其機,況兵敗以後軍心渙散,將士思歸,若冇法集合民氣,晉升士氣,亦無勝算,是以伺隙再動,此其二。然此皆細枝末節,”秦玉微微一頓,略一沉吟,接道:“玉覺得,何璠不撤兵,必是慮及楚主以敗北罪之。”

陳封再拜

兩今後,大雨初歇,山野間綻放出無數的野花,漫山遍野,五色斑斕。雨後晴光方好,泥土出新,青草艾艾。秦玉身著靛青色圓領廣袖襴衫,頭戴青紗垂角襆頭,隻帶兩名親兵步行來到宿州城下。一名親兵上前大聲喝道:“鄭國使者請見樂平侯,煩請通報。”過未幾時,吊橋緩緩落下,城門翻開,一名年青將領走出城來。

陳封沉吟道:“弟所言極是,若如此,弟有何策應之?”

何璠凝神屏氣,麵色寂然,秦玉目不斜視,款款而言:“君侯久滯鄭地,戰事膠著,如有一日君侯陷於戰事,不能等閒脫身,則火線誰能為君侯善保基業?以君侯之名聲、聲望、權勢、韜略,無人可代也。君侯在,雖百萬雄師不敢覬覦淮安,君侯若不在,一紙聖旨而無人敢抗。彼時君侯進退失據,玉不敢言也。豈不令天下有識之士扼腕感喟,豈不令楚國朝堂失一柱石。此其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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