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青鬆峪之戰後,慕容休思雄師一向圍住霸州、雄州攻打,卻攻打不下。三月二十二,慕容休思俄然撤兵,全軍離了霸州、雄州,直撲保州。燕軍集結六萬雄師攻打保州城外鳳翔軍千靈衛。千靈衛隻兩萬餘人馬,抵擋不住,大敗而走,稀有千人逃往保州城。保州城守將龍驤軍鷹揚衛都統製梁岐隻得命令開城門放敗兵入城,卻不想燕軍在不遠處伏了萬餘兵馬。見保州城門大開,俄然殺出,乘亂殺入城中。遠處又有策應的數萬燕軍趕到,城中鄭軍倉促之間不及抵抗,被燕軍占了保州。
陳封長長歎了一口氣道:“我心有不甘,大好局麵,一朝就義。燕賊可愛,民賊可殺。”
陳封道:“前次兄弟與房營出征,你以七品之職轄製六品武將,固然將士佩服於你,終是多有不便。今次你與周潤安一同出征,我便升你為中軍司馬都尉,你兩個都是正六品,便以你為主將,將士們天然冇有異言。”
陳封起家,見世人都已坐了,隻右首首席空了出來,知是為他而留,此時不便推讓,便謝了座。
秦玉看完,將軍報軍令遞與陳肅,說道:“製司不必憂心,燕軍雖已霸占幾處州府,卻已偶然占地,隻劫掠財物罷了。如此燕軍必不能久持,退兵也隻在旬日之間。昨日所定之策不宜變動,目下之要便是死守霸州、雄州。明日兄長便可趕往霸州,與李都司構和,請李都司遣兵守住幾處燕軍回燕隘口,隻等我拿下安肅,便可令燕軍無路可退。或可扳回一城。”
李允的軍令公然第二日申時到了灤州。軍令很簡短,上麵卻附著一份很長的軍報。陳封烏青著臉看完,一言不發將軍令與軍報一齊甩給秦玉。秦玉細細看完,才曉得這短短幾日之間,軍情又有大變。
陳封揮手止住秦玉說話,“你不必推讓,以你的功勞,早該升遷。隻是你入我軍中轉為武職不過一年,我隻怕你升遷太快引彆人不平。現在正值危急之時,又適逢你立有大功,想來再不會有人不平。隻是現下你還隻能權任此職,我明日上書吏部,待吏部迴文你才得實任此職。”
陳封道:“都司客氣了,自是先議事為重。我等這些長年交戰之人,便是三二日不用飯也是常事,不算甚麼。”
李允道:“合法戰時,不能為崇恩拂塵洗塵,崇恩莫怪。我知你一起風塵,隻怕還未用飯,然臨道與翼騰是從雄州、莫州趕來,我們議完事還要連夜趕歸去,便勞崇恩再忍一時,待議完事再用飯罷。”
三月二十六一早,軍馬早已籌辦伏貼,陳封、秦玉諸人告彆張羽、劉遜。陳封率一萬三千人馬出南門,秦玉率三千人馬出西門,張羽率殘軍一千餘人持續鎮守灤州,隻等朝廷再調撥軍馬。
李允道:“那好,那便先議事。於參議先為陳製司說說各州府情勢。”
末席一人站起,倒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青人。那於參議道:“是。燕軍慕容休思已與慕容棄疾合兵一處,兩軍除疆場死傷外,另有十萬餘人馬。慕容不離軍前日也到了,繞過霸州,取道保州與慕容休思彙合。三處燕軍總計十三萬人馬。目下分駐於保州、定州、祁州,真定府雖未丟,然府境北邊也有很多燕軍駐紮。”
“我軍天權衛汪製司屯兵霸州城內,加天翼衛餘兵總計三萬餘人,鷹揚衛梁製司屯兵於雄州,有兩萬五千人馬,千靈衛孫製司屯兵於莫州,麾下兩萬人馬。現在陳製司趕到,我大鄭禁軍合兵共有九萬兵馬,另有廂軍約兩萬兵馬,駐守於各處州縣。目下情勢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