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安肅另有十餘裡,四人不再前行,見東側有一土丘,四人便拾路上了土丘,遠遠旁觀安肅。
李允沉默半晌,歎道:“確是如此,彆無他法。現在隻望秦璧城能取下安肅。”又道:“崇恩,你本日便在這裡歇宿,明日一早你便率軍移駐容城。容城距安肅極近,你駐在那邊,可隨時策應秦璧城。若秦璧城取下安肅,你便可就道勸止燕軍從安肅撤兵。你意下如何?”
陳封道:“恰是此人。秦璧城若知其名為都司所知,必與有榮焉。”
李允道:“但說無妨。”
周嚴便不再言語。四人細看那城池,隻見城頭上守兵希少,也並無將領巡查,想來是北城燕境之故。守將斷難想到鄭軍會從背厥後襲。
周嚴道:“如果能進得安肅,那便是攻其不備,巷戰又有何難?我等定能勝了燕人。莫非璧城已有了入城之策?”
秦玉道:“此城不成強攻,隻能智取。既是被燕賊偷襲占去,我等無妨也偷襲取回。潤安可知此城內幕?”
李允點頭道:“你說秦璧城我便有些影兒了,去歲隨你征淮南,單獨入楚軍,說退何璠的便是此人罷?”
李允道:“甚好,想這秦璧城必是足智多謀之人。崇恩,取安肅不易,其間成敗分際,你有何籌算?我知剛纔大堂之上人多耳雜,你恐事機不密,不欲多言,其間隻你我二人,但請直言。”
四人整整看了一日,城中再無變故,城門也從未翻開,直看到申時將儘,酉時將至,秦玉方纔命歸去。此時落日西下,金光滿路,四人下了土丘,卻不敢走通衢,隻在路邊林中牽馬徐行。待走了5、六裡後,纔敢上通衢,縱馬奔馳。
李允哈哈笑道:“此乃道理中事,有何不成。”
西邊一座高山連綴不斷,東邊倒是一處峻嶺,雖不及西邊山那般高大延綿,卻也是非常險要,安肅便夾在這兩山之間。闊隻3、四裡,也不知深有多少,雖不是關隘,卻堪比關隘,若要今後路過,需求穿城而過,彆無他路。
秦玉笑道:“胸中之竹還未成形,待我再看看,再想想。”
李允道:“若燕軍當真經容城從雄州撤兵,我當調兵遣將於路駐防,萬不會令你孤軍為戰。你左驍衛適經大戰,折損甚重,缺兵少將,我霸州城中現有三萬餘禁軍,我意撥五千人馬與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