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二十二 梟傑奪天機 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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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榷笑了起來,道:“蘇中書問的,教我不知如何答話纔好了。”

門口的小黃門見來了人,倉猝閉嘴,站直了身子,樹下的乾辦也一齊起家見禮,一個乾辦迎了上去,道:“知司親來了?”

程直端起案上茶盞,喝了一大口,卻未嚥下,隻漱了漱口,轉頭搜尋。門口小黃門見了,忙端小水盂過來。程直吐了水,又命小黃門換了茶,才道:“我在門外便聽你們在議論陳征西?”

嚴榷告了座,小黃門上了茶來,嚴榷謝了,才道:“下官確是去觀禮,大禮也已成了,相公們想是去見駕複旨。是崔左丞命下官來辦一件差事。”四句話正答了蘇淮四個題目。

蘇淮也笑了,道:“你且坐下,漸漸說就是。”

直到過了辰正時牌,才見一人穿戴五品官服,臂彎下夾著一摞厚厚的文書進了政事堂院子。

本來此人是通進銀台司知司官曾騫,字績升,聽了二人戲謔不急不惱,隻懶懶道:“一年當中統共隻要這一兩日你政事堂能得安逸,又冇甚急事,我又何必不著腦筋來擾你們,你們得歇一早豈不是平靜?這遲早將奏疏送來也擔擱不得甚麼大事。本日是陳征西班師還都的大日子,都中餘暇的官員都去觀禮了,你政事堂才得如此安逸。我銀台司那些後輩們才做幾年官?哪曾見過這般大陣仗?我便命他們都去城西郊迎大禮觀禮去了,我留守銀台司,擺佈無事,便自家跑這一趟,也為看看你二位中書。”

曾騫道:“趁二位相公與崔左丞不在,我恰是借送奏疏,來你政事堂串串門子。我來時便見惟清在院裡打五禽戲,心無旁騖的,便冇敢擾你。”

李謨坐在書案旁,臉上掛著笑意,一邊聽他幾人說話,一邊撿看案上的奏疏,忽的說道:“陳征西自蒲月初九從成都出發還都,一起上走了四五旬日,到昨日纔到新鄭驛。這一起上各地郡府奏報不竭,陳征西率數萬雄師行兩千餘裡路,軍紀嚴明,秋毫無犯。如許的將軍,縱有些小小詿誤,也無傷風雅,亦是我大鄭之福。本日我等值守政事堂,無緣得見陳征西得勝還朝的風采,實是我之憾事。”

李謨笑道:“宏邈不愧是大理寺丞,回話當真一絲穩定。”

曾騫道:“我這銀台司是流水的衙門,現司裡的官員冇一個是三年上的。這些年承平無事,他們哪見過大將軍班師大禮,我豈能不教他們去見這世麵?這郊迎之禮我倒是見很多了,憑陳征西功績大過天去,這郊迎之禮也大不過徐少保去,我還看個甚麼勁兒?何況你道觀禮便不累麼?又要隨班去處,又要恭立迎候,還要與那些識得不識得的對付周旋,你道好輕省麼?昔年徐少保班師我曾有幸看過兩次,那場麵多麼昌大,那當真是...當真是朝野愛護,百姓歸心。陳征西要想如此,隻怕還要再曆練些年。”

忽見窗外來了一人,穿戴七品官服,一個乾辦在前引著,直走入正房中來。三人也不覺得意,待那人進屋才認出,本來是大理寺丞嚴榷。

蘇淮昂首道:“宏邈怎地來了?你不是去觀禮了?大禮已畢?怎地不見相公們返來?”

進了屋,那官員將手中一摞文書放在蘇淮桌上,回身大剌剌坐了。蘇淮與李謨早見他出去,也不起家,也不見禮。李謨道:“本日怎地曾銀台親身來送奏疏?莫非銀台司的人都不聽曾銀台使喚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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