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二十二 梟傑奪天機 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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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肅道:“兄長,此事早有苗頭。客歲年前在都禁軍關餉之時,賦稅犒賞都是先緊著天權衛,我天璿衛與及仁的天翼衛都靠後了,所得之物也儘是旁人遴選剩下的了。當時盧太尉隻怕便已動了心機了。”

秦玉恭肅道:“是,秦玉曉得了。”

秦玉道:“兄長,此不過是盧太尉欲皋牢亭儀耳。兄長出征這兩年間,都中不過三衛兵馬,我左驍衛是本年蒲月聽聞兄長已安定巴蜀後,朝廷方命令班師還都的,卻另有張紹存帶領的一萬兵馬駐守河東。且我左驍衛是兄長舊部,軍中高低哪個不是唯兄長之命是從?縱是我在都中,隻怕盧太尉也不敢來皋牢我。這三衛兵馬當中,孝恰是兄長之弟,又久隨兄長擺佈,此必不成用;及仁是兄長舊部,也是久隨兄長,此在可用不成用之間;亭儀卻隨兄長日短,盧太尉不知秘聞,天然覺得或可用也。盧太尉必做此想,這才設法皋牢亭儀。若亭儀可用,便是在兄長身邊插入一顆刺,今後必有大用處,又可借亭儀皋牢及仁;若亭儀不成用,也無大礙,此是上憲與部將平常來往,縱是兄長明知其意,卻也挑不出他錯處來。此是盧太尉之心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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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封自是坐了上首正位,裴緒、程備坐了客位,王鳳、王煥坐了主位,陳肅、秦玉在末位相陪。

“我各式推讓,隻說此甲過分貴重,末將微功,怎敢受此重賞。盧太尉見我堅辭不受,也未相強,隻命我歸去喝酒。卻不想次日,盧太尉竟遣了兩位虞侯,將那甲送到我營中來。我再三推讓不得,隻得受了,卻未敢拆用,現在那甲仍舊在我虎帳當中。”

世人又一同飲了。陳封又舉杯道:“這第三杯,敬數年來隨我等南征北討,戰死疆場的眾位將士,更敬黃行梁。眾將士為國度拋身捨命,我大鄭定能掃滅諸國,一統天下,願此生來世,生生世世,太安然寧,再無戰事。”說罷將酒灑在地下。

世人安坐,酒已斟滿,陳封站起家來,舉起門杯,忽的長歎一聲。世人皆靜了下來,隻聽陳封道:“眾位兄弟,本日不稱官階,在坐皆是自家兄弟,陳封也不說虛言。我本日能成此功,上仰仗聖上洪福齊天,信我重我,下全賴眾位兄弟捨命互助。桑鼎與無患自不必多言,若無他二人,此戰斷不能如此順利,更有黃行梁,為保我喪身利州、屍首分離。”

陳封微微嘲笑道:“我曉得你幾個的意義,然你等確也太太小瞧裴桑鼎了。裴桑鼎雖年青,然能入政事堂為中書舍人,豈是平凡人物?你等這些伎倆,又豈能瞞過他去?他不過知你等有話要說,這才佯醉罷了。”

陳封道:“雖如此說,石都司與我並無訛奪之處,他又能如何?石都司夙來光亮磊落,斷不會有把柄落入彆人手中。我鄭國畢竟不是他一手便能遮天的。”

秦玉道:“程無患所言極是。兄長,我等說這些事,也隻為教兄長防備,不成過分實心,教彆人混騙了去。現下以兄長一人之力,尚難以對抗盧太尉,兄長初回梁都,好生安息些光陰就是,若要計算,不如等石都司回都再作計算不遲。兄悠長隨石都司,交誼深重,石都司斷不會袖手旁觀。”

世人鬨然喝采,公然換了海碗來。裴緒與秦玉連儘三碗酒,世人連聲喝采。二人飲畢,旁人卻不肯罷休,王鳳、王煥、陳肅紛繁與裴緒敬酒,裴緒來者不拒,連飲了六七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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