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二十六 十年枕黃粱 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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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嚴榷查知,熊禦史在陝州隻見過兩個陝州官員,一個是甘山驛驛丞,另一個便是時任陝州府太守段圭了。熊禦史見那甘山驛驛丞之時,尚未入陝州,必不能得知陝州官員貪墨情事,又怎會向驛丞言及此事?那便隻要陝州太守段圭了。崔言覺得,熊禦史必是規勸段太守,要他查實陝縣令謝蘊之罪,卻不知段圭與那謝蘊本是沆瀣一氣,便就此下了毒手。”

崔言道:“是以動靜定是從梁都泄漏出去。然那日曉得此事之人除二位相公外,便隻要我與蔡重樓、陳崇恩了。陳崇恩與陝州素無乾係,隻怕連那段圭、謝蘊麵也未曾見過;崔言自問從無輕易之心,那便隻要蔡重樓了。蔡重樓既有勾搭處所豪強之事,豈能不教人生疑。”

“那陝州太守府經曆文修整日跟從段圭,那日晚也隨段圭到堆棧拜見熊禦史,定然也是脫不得乾係,是以也要一體拘拿。崔言覺得,熊禦史定然遭了毒手,凶犯便是段圭、文修、謝蘊與熊禦史兩個侍從,蔡重樓雖未參與此事,卻定然與段圭暗通款曲。謝蘊想必並非他殺,乃是為人所害,侵犯之人,隻怕便是蔡重樓遣去的。”

袁端忽又道:“且慢,此案連累太廣,若你單獨去,隻怕有事難以定奪,還是...還是勞宋相公與你同去罷。如果蔡重樓返來,我拖住他便是。”

崔言決然道:“袁相公,這千萬不成。他兩個雖是朝廷大臣,熊禦史卻也是朝廷七品命官,身份貴重。暗害朝廷命官,本就是喪芥蒂狂,又有何麵子?何況,蔡重樓身在中樞,手眼通天,如果再泄漏風聲,此案隻怕再冇法明白於天下。是以,此時須恰當機立斷,倘若遊移不決,悔之晚矣。”

崔言道:“稟相公,本日一早我便帶著昔日蔡重樓所書筆墨去了兵部,尋那兵部職方司郎中齊愬。那齊愬是常到萬勝鎮蕭樓的,他見了蔡重樓筆跡,便斷認那蕭樓匾額定然是蔡重樓所書。齊愬又說,他年初之時又曾去了一趟萬勝鎮,蕭樓上的匾額已是換過了。若非心虛,這匾額又怎會等閒改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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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端仍舊猶疑道:“即使蔡重樓勾搭萬勝鎮鄉紳漁利,雖是罪惡,卻也算不得重罪。又怎能據此便鑒定他與陝州案相乾?我等大張旗鼓拿問他,倘若不能坐實,政事堂顏麵須也欠都雅。”

袁端目瞪口呆,他本來是殺伐果斷之人,隻因身為輔弼,顧忌太多,這才難以定奪。此時聽崔言分解清楚,便也不再遊移,當即道:“也罷,便依默之,斷不能再教小人藉機脫身。隻是拘拿蔡重樓、段圭兩個朝廷大員,我政事堂也無此權柄,須得請旨查辦。按說該我三人同去見駕請旨,然隻怕蔡重樓不久便要返來,為免他生出狐疑,默之你單獨去請旨便是。此案是你主理,你單獨請旨也無不當。”

袁端、宋質二人麵色凝重,隻聽崔言道:“昨日晚間桑鼎便將這事說與我了,因蔡重樓在,一時不及稟與二位相公。恐惹他生疑,我並未尋機稟報。直至蔡重樓去了戶部,才得空稟報,請二位相公定奪。”

崔言道:“相公,初時我也隻道拘拿謝蘊的動靜是從陝州漏了出去,然現下細細想來,倘若當真是陝州大理寺官員泄漏動靜,這動靜在路上一來一回數日之久,那謝蘊為何恰幸虧逮捕文書剛到陝州之時身亡?若說是偶合,卻也未免過分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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