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隻得承諾一聲,回身去了。
鄭帝臉上已有了笑意,卻仍正色道:“不得胡言亂語,禦史乃是言官,是國之公器,你胡說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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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言道:“陛下賢明睿智,臣怎敢妄言?全憑陛下裁處。”
見他三人出了殿,鄭帝身子忽地軟了下來,靠在椅上,有氣有力道:“洪福,甚麼時候了?”
洪福欲待再說,卻見鄭帝已強撐著坐了起來,隻得上前扶起鄭帝,又轉頭叮嚀道:“聖上宣盧豫覲見。”
見三個大臣辭去,鄭帝忽又道:“洪慶,那樂籍還在你金吾衛獄中?宋相公,你擬一道旨,赦了樂籍的罪,本日便放他回家過節去罷。嗯,也要有小小懲誡,便免了他縣侯爵位罷了。他這點子罪惡,與蔡聳比擬,倒也不算甚麼了。”
鄭帝喃喃道:“這些人總不教朕輕省,卻還要自誇為忠臣...”
盧豫謝了座,在榻旁椅上坐了。
“是,臣遵旨。”
宋質跪隧道:“臣遵旨,陛下仁德,法外開恩,樂氏一族必感聖上如天之德。”
鄭帝又道:“拿蔡聳時,你再調些人馬,將蔡聳宅邸圍了...先不要抄他宅子,過了節,等朕旨意再說,你也不要擾了他家宅清淨。”
鄭帝點頭道:“嗯,朕再問你,這段圭到梁都時,除公事外,可曾到哪個大臣家宅中走動?”
洪慶不假思考道:“稟陛下,客歲與前年,段圭各到過蔡右丞宅中一次,再往前,臣便不知了。”
鄭帝輕叱道:“你羅唕甚麼?本日若不措置完這些事,朕如何能過好節?快去。”
鄭帝道:“朕要歇上一歇,你遣人去宣盧豫,命他...命他申時初來見朕。”
鄭帝道:“罷了,這也是你忠孝之心。既如此,陳封隻這些許家財,那裡便說得上貪墨了?宋相公,這賬冊你政事堂拿去,便駁斥了那些禦史罷。”
洪福俯下身子,看著鄭帝有些慘白的臉道:“陛下累了,本日便不要見人說事了罷。事畢竟做不完,明日再見也是一樣的。”
申時,盧豫踏入紫宸殿大院,偎在榻旁打盹的洪福立時便驚醒了。看看仍在睡著的鄭帝,悄冇聲地起家出了東內殿,輕聲叮嚀守在外間的兩個內侍道:“去命盧太尉候著,聖上還冇醒。”回身踅回內殿,卻見鄭帝已展開眼,道:“盧豫到了?”
洪慶笑道:“陛下,若說彆小我,臣或許記不得,但蔡右丞這等朝廷重臣,臣怎敢不記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