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二十三 倉黃歎良弓 3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洪慶道:“雖無根據,卻可據此查去,天下間哪有不漏風的牆?也不至查了一年不足,仍舊無一絲停頓。這些官員也可算是無能了。”

隻見盧豫正躺在東窗下一張春凳上,手中輕打著扇,雙眼半開半闔,似睡未睡模樣。聽聞腳步聲響,盧豫微伸開眼,見是陳封,猛地驚醒,翻身坐起,將雙腳伸入鞋中,便即起家道:“本來是崇恩來啦,本日衙中無事,我在這靠一靠,卻差些睡疇昔了。”

陳封下了馬,將韁繩馬鞭儘皆交與兵士,與世人答酬幾句,便笑問道:“太尉可在衙中,本日事煩麼?煩請通稟一聲。”

洪慶道:“太尉,我雖是武將,卻管著這偌大一個梁州城,也要經常會同梁州府辦案,也見地過很多凶案。這案子那起子文官個個心知肚明,隻不肯明言,為的便是怕獲咎了人,我卻冇有那很多顧忌。太尉想,那熊禦史走了這一起,都是安然無事,為何隻出了陝州城便冇了蹤跡?這事定與那陝州官府相乾,若不是陝州太守,便定是那陝縣縣令。這事若與這二人無乾,太尉割了我這顆頭去。”

盧豫道:“本日便罷了,今後經常相見,不成再多禮了。”說罷扶著陳封手臂到西窗下椅上坐了。

洪慶道:“如果崔左丞當真去查,那定是能查清楚的,怕隻怕崔左丞事忙,得空兼顧,到頭來還是刑部與大理寺查辦。那些處所官員那裡將他們放在眼中?要查清楚,也是千難萬難。”

洪慶道:“那熊禦史我雖不識得,卻也是同朝為官,我豈能袖手不管?何況熊禦史不明不白不知所蹤,如果無人問津,豈不是教我等仕進的寒心?”

盧豫道:“你這廝,我二人還未喝酒,你倒先吃。也罷,本日便罰你為我二人斟酒。”

簽押房正廳內幾個僚屬正在閒談,見陳封出去,都起家見禮。

洪慶笑道:“太尉莫忘了,我昔執金吾衛,今掌禁衛軍,管著梁都表裡城二十四座城門,另有八處水門,處所官員收支梁都,到了那邊,帶有何物,哪個能瞞過我的耳目去?我不出聲也還罷了,待要我出聲之時,管束他們都是一個死。”

洪慶嗬嗬一笑道:“崇恩,你我昨日已見過了,我也不與你客氣。我走得孔殷卻非為彆個,實是恐你二人將酒都喝儘了,這樊樓雖大,如果酒吃的多了,隻怕盧太尉不肯會賬。”說罷哈哈大笑起來,順手將腰刀解下,放在門旁小幾上,便大馬金刀坐了。

盧豫道:“這案由我隻聽個大抵,剛纔你說這案子隻怕要牽涉官府,倒是何出此言?”

盧豫道:“這也算不得甚麼。我等是朝廷大臣,經常在外惹人耳目,是以我等閒也不到這樊樓來,本日反是托崇恩之福才得來此。你我自客歲一彆,至今已有一年半不足,想昔日景佑宮變之時,我二人也曾並肩殺敵,合力平叛,這份交誼,但是甚麼都不能比的。現在你建功還都,我豈有儉省的事理?崇恩本日千萬不要與我客氣,放開量儘管吃喝,這點子錢我還花得。”

盧豫目中精光一閃,又瞬即隱去,舉杯道:“罷了罷了,朝中文官之事與我等何乾,我等每日裡與兵器為伍,那裡還能去操這個心。隻顧說話,卻還未喝酒,來,盧某與溢之共敬崇恩一杯,賀崇恩大功得成,得勝還朝。”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