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封驚奇道:“溢之是何事?莫不是與我相乾?”
盧豫道:“這案由我隻聽個大抵,剛纔你說這案子隻怕要牽涉官府,倒是何出此言?”
辭了世人,便進了都宣撫使衙門,陳封是走熟了的,也不需人引領,單獨一人繞過正堂,穿過儀門,進了二堂。猜想盧豫必在東廂簽押房,便徑直進了東配房。
陳封道:“太尉談笑了,我縱能吃下一頭牛去,可也吃不窮太尉。太尉提及景佑宮變,當時陳封又算得甚麼?不過是太尉麾下一小卒罷了。想那日太尉橫刀立於政事堂院內,無人敢靠近半步,是多麼威風?前人曾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當年我未曾親眼所見,還不得解其真意,待我伐蜀之時,親眼目睹劍閣之雄渾,才知這八字真意。看到劍閣之時,我便想起那日之太尉,唯太尉當得起這八字。太尉之於我大鄭,便如劍閣普通,真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盧豫目中精光一閃,又瞬即隱去,舉杯道:“罷了罷了,朝中文官之事與我等何乾,我等每日裡與兵器為伍,那裡還能去操這個心。隻顧說話,卻還未喝酒,來,盧某與溢之共敬崇恩一杯,賀崇恩大功得成,得勝還朝。”
盧豫道:“段圭與朝廷大員來往密切?你如何曉得?”
洪慶道:“太尉,我說的不是這事。這段圭與朝廷大員來往甚密,若出了事,隻怕要牽涉朝中很多人,當時,便要掀起大案了。”
洪慶道:“那熊禦史我雖不識得,卻也是同朝為官,我豈能袖手不管?何況熊禦史不明不白不知所蹤,如果無人問津,豈不是教我等仕進的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