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二十一 邪祟侵古道 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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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圭沉吟不語,看了文修一眼,文修介麵道:“確有此事。朝廷派下一萬件冬衣差事給陝州,要一月之期趕製出來,又要解送軍前,若要征集民婦趕製實在趕不及。是以府裡曉諭百姓半月內趕製出冬衣冬被來,便可抵兩鬥稅糧。如此,方未曾誤了火線雄師過冬禦寒。”

段圭忙起家拉住熊烈手道:“逸德何必孔殷至斯?君所言乃是至理,段某受教了。便如逸德所言,段某足承逸德美意。然縱無本日之事,逸德路經我陝州,我也該儘一儘地主之誼,再送些程儀纔是,此是常例,我素知逸德廉潔守正,卻也不必拘泥至此。”

包乙與李大郎本已欲拜彆,聽了此言也隻得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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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包乙已聽到聲音,手持燈燭悉悉索索從屋內出來,站在門口道:“是甚麼人?”

段圭道:“逸德在陝州有事,若不肯來見我,我才覺麵上無光。逸德為朝廷禦史,有監察處所,上達天聽之責,遇事天然不能不問。不是段某誇口,在陝州處所,隻怕還冇有段某不能為之事,逸德正該來尋我。”

文修見店家去得遠了,站在院外隔著矮牆低聲道:“伴當,段府君來拜見熊司諫,煩請通稟。”

段圭也站起家來,攜起熊烈手來,扶他坐回椅上,自也坐下道:“這事非論是真是假,禦史有傳聞奏事之權,那是誰都不能見怪司諫的。然司諫既到了我府衙當中,將此事說與我段某得知,那是給了我段某天大的情麵。這事若捅了出去,段某雖未曾貪墨,這失策之罪倒是逃不掉了,這名聲可也壞了。是以請逸德抬抬手,由段某自查此事就是。我一月以內定將此事徹查清楚,將那些贓官貪吏該殺的殺,該黜的黜,定不留一個。當時我再將此事來龍去脈清清楚楚稟明逸德。逸德放心就是。”頓了一頓又道:“逸德既不肯吃酒,那也無妨,然逸德如此大德,這回拜我是定要拜的。逸德下榻那邊?若不嫌棄,本日便在我府衙當中歇宿如何?”

文修喃喃道:“這...這...小人也不知竟有這等事...”

熊烈拱手作禮,也擺脫了段圭的手,道:“多謝府君,然下官一起之上,自有官驛供奉,斷不敢領受無端之禮。下官告彆了。”說罷又是深施一禮,回身便去。

包乙聽了一驚,疾走幾步來至院門口,一把拽開院門,躬身道:“本來是段府君親至,快快請進。”

熊烈卻不介麵,隻等段圭答話。段圭遊移半晌,隻得道:“這事我天然曉得,政令是由我府衙收回的,我如何不知?”

卻聽轎內一個聲音重重咳了一聲,道:“不成冒昧,速去通稟。”恰是段圭語聲。

文修道:“休得囉唕,我家官人要拜見這位熊大官人,你隻帶路就是,旁的休要多嘴。”

店家諾諾連聲,不敢禁止,隻得打著燈籠在前帶路,文修牽馬緊隨厥後,那乘肩輿便直抬進門來。

文修道:“府君怎會不知?隻是府衙事繁,想是一時想不起。”

一個店家早迎了出來,雖不識得文修,卻也知乘這等官轎的定是朱紫,忙賠笑道:“小人眼瞎,早冇瞧見這般大的肩輿,實在慢待了。官人但是要投宿麼?”

熊烈彆了文修,仍乘肩輿回了南城汪家老店。

段圭道:“你我同朝為官,此是應有之禮,逸德不必過謙。我敬逸德風骨,徹夜是我誠懇來拜,逸德肯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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