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二十一 邪祟侵古道 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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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烈拱手作禮,也擺脫了段圭的手,道:“多謝府君,然下官一起之上,自有官驛供奉,斷不敢領受無端之禮。下官告彆了。”說罷又是深施一禮,回身便去。

見文修起家要去,熊烈忙起家攔住文修道:“府君不成如此,府君事忙,下官此來已是冒昧,再不敢多擾,這酒下官是定不能吃的。”說著回身看著段圭正色道:“段府君,下官身為言官,既已聽聞此事,便不能假作不知。查問案由是貴府之責,朝廷當中也自有衙門去辦,下官之責不過上疏言事罷了,這倒是下官不能不做之事。”

熊烈遊移半晌,昂首道:“陋店寒屋,何敢待高朋?府君若不棄,便請屋內敘話。”說罷側身想讓。

卻聽轎內一個聲音重重咳了一聲,道:“不成冒昧,速去通稟。”恰是段圭語聲。

文修叱道:“罷了,你自去罷。”

屋內火爐未熄,水不足溫,包乙重新將火爐捅開,待水燒開,點了兩盞熱茶奉上。

段圭看了看包乙與李大郎,似欲言又止,但見熊烈有如不見,隻得又接道:“這謝蘊到任陝縣縣令已有四年,他前任便因貶黜落下數萬貫的虧空,謝蘊接任以後,天然要想方設法彌補虧空,無法力有不逮,至今仍舊相差很多,未能補足。這纔有逸德所言之事。”

包乙聽了一驚,疾走幾步來至院門口,一把拽開院門,躬身道:“本來是段府君親至,快快請進。”

文修道:“你當真是眼瞎,城門早已下閘,投的甚麼宿?我且問你,但是有一名熊大官人住在其間麼?”

熊烈上前一步,躬身見禮道:“段府君親臨,熊烈失迎了。本日熊烈再三請府君萬勿禮數過隆,府君仍親移玉趾,烈不免有受寵若驚之惑。”

店家道:“回稟官人,確是有一名熊大官人住在小店,是昨日來小店投宿的。官人要見時,容小人去通稟。”

熊烈道:“不過坊間閒談罷了,也做不得準。下官還聽聞本來縣裡要抵給百姓這兩鬥稅糧,卻不想本年朝廷又要對西北用兵,陝縣便又加征稅糧,這兩鬥稅糧也要到本年秋後才得減免。如此一來,陝縣米價高漲,現在一鬥穀子已賣到一百餘文,這倒是下官親眼所見,不知府君可知此事?”

文修道:“熊司諫若見到陝州有為政分歧之處,也該直言相告纔是。府君雖為官廉潔,治政嚴明,然這一府之地百千官吏,十數萬百姓,畢竟有不周之處。司諫若能見我等不能見之事,實是我陝州之幸。”

段圭哂笑道:“哪有此事?雄師被服天然官府采買布料,不然怎能禦寒?逸德切莫被那些愚民矇騙了,那些刁民埋頭誹謗官府。”說罷睨了一眼文修道:“陝縣這事是如何辦的?宜美可曉得?”

店家隻得應了,漸漸走了開去,雖不敢轉頭張望,卻張著耳朵,細諦聽著聲音。然屋渾家腳步卻遲,遲遲不見覆信,這店家不敢逗留,隻得去了。

熊烈彆了文修,仍乘肩輿回了南城汪家老店。

熊烈見段圭隻不言語,便道:“此事府君可曉得?”

前院路邊牆上掛著幾盞燈籠,還能看得清路,進了後院,便是黑漆漆一片了,那店家與文修兩盞燈籠也不甚亮,一行人隻得謹慎翼翼,緩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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