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二十一 邪祟侵古道 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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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乙與李大郎本已欲拜彆,聽了此言也隻得站住。

熊烈上前一步,躬身見禮道:“段府君親臨,熊烈失迎了。本日熊烈再三請府君萬勿禮數過隆,府君仍親移玉趾,烈不免有受寵若驚之惑。”

熊烈卻不介麵,隻等段圭答話。段圭遊移半晌,隻得道:“這事我天然曉得,政令是由我府衙收回的,我如何不知?”

段圭忙起家拉住熊烈手道:“逸德何必孔殷至斯?君所言乃是至理,段某受教了。便如逸德所言,段某足承逸德美意。然縱無本日之事,逸德路經我陝州,我也該儘一儘地主之誼,再送些程儀纔是,此是常例,我素知逸德廉潔守正,卻也不必拘泥至此。”

屋內火爐未熄,水不足溫,包乙重新將火爐捅開,待水燒開,點了兩盞熱茶奉上。

段圭端起茶盞,輕撥浮茶,卻未喝,又將茶盞放下,道:“段某此來,一為回拜逸德,二為本日逸德所言之事。此為朝廷政事,何必彆人旁聽?其間耳雜,若鼓吹開去,反為不美。”

文修道:“府君怎會不知?隻是府衙事繁,想是一時想不起。”

熊烈道:“熊烈為人,但求光亮正大,雖處暗室,不敢欺心。我這兩個侍從雖人微言輕,卻斷不敢將朝廷政事四周鼓吹。府君不必顧忌,但請直言便是。”

文修道:“休得囉唕,我家官人要拜見這位熊大官人,你隻帶路就是,旁的休要多嘴。”

熊烈道:“既如此,熊烈不敢諱言。敢問府君,去歲朝廷出兵伐蜀,政事堂派下十萬件冬衣冬被差事來。陝州府承接差事,將差事逐層下派給百姓,府縣有命,百姓趕製一件冬衣可抵兩鬥穀子,可有此事?”

段圭也站起家來,攜起熊烈手來,扶他坐回椅上,自也坐下道:“這事非論是真是假,禦史有傳聞奏事之權,那是誰都不能見怪司諫的。然司諫既到了我府衙當中,將此事說與我段某得知,那是給了我段某天大的情麵。這事若捅了出去,段某雖未曾貪墨,這失策之罪倒是逃不掉了,這名聲可也壞了。是以請逸德抬抬手,由段某自查此事就是。我一月以內定將此事徹查清楚,將那些贓官貪吏該殺的殺,該黜的黜,定不留一個。當時我再將此事來龍去脈清清楚楚稟明逸德。逸德放心就是。”頓了一頓又道:“逸德既不肯吃酒,那也無妨,然逸德如此大德,這回拜我是定要拜的。逸德下榻那邊?若不嫌棄,本日便在我府衙當中歇宿如何?”

包乙忙躬身道:“是,小的這便去通稟,請太守稍候。”說罷急回身快步向房中走去。

段圭道:“逸德在陝州有事,若不肯來見我,我才覺麵上無光。逸德為朝廷禦史,有監察處所,上達天聽之責,遇事天然不能不問。不是段某誇口,在陝州處所,隻怕還冇有段某不能為之事,逸德正該來尋我。”

見文修起家要去,熊烈忙起家攔住文修道:“府君不成如此,府君事忙,下官此來已是冒昧,再不敢多擾,這酒下官是定不能吃的。”說著回身看著段圭正色道:“段府君,下官身為言官,既已聽聞此事,便不能假作不知。查問案由是貴府之責,朝廷當中也自有衙門去辦,下官之責不過上疏言事罷了,這倒是下官不能不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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