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三十二 朔風起邊陲 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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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慎哈哈笑道:“三郎,你道我不知這些都是你的意義?定下火攻之策的是你,教璧城不稟報於我的是你,不顧我河東大政,偏要與北代開戰的也是你。便是那報告,也是你親筆所書,若要定罪,我不治璧城的罪,反要拿你問罪了。”

說著又對徐恒道:“我不問璧城的罪,當然是為你所說這些,然卻不能為璧城脫罪的啟事。三郎,此戰我禁軍確是非打不成,但你與璧城如果保全河東大局,大可不必趕儘撲滅。李敢本不欲與我為敵,他隻求自保罷了,如果你放他西路軍一條活路,他即使敗了也不敢舉雄師來犯我。但此番西路軍傷亡慘痛,李敢若不出兵,隻怕他這太嶽行營總管也不必再做了。”

“兄長說璧城報告對付了事,我便代璧城認了。然請兄長留意,給兄長的報告是我所寫,快馬呈遞兄長是有被北代截獲的風險的。我在報告中寫明我要攻打北代營寨,隻因我要誘敵,此事若被北代曉得,歸正中我下懷。但我若寫明火攻之策,卻被北代得知,這一計便落空了。兄長亦深通兵家之道,兄長覺得,我如此行事,錯在那邊?”

徐慎歎了口氣,道:“是以你這一戰雖勝了,卻牽涉出大戰來,更牽動河東全域性,難道得不償失?三郎,你說我算無遺策,如果政事上,我便安然受之,如果在兵事上,這四字,還是你當之無愧。這些你都已想到,卻為何仍舊執意而為?三郎,璧城,依我看來,不過是建功心切罷了。”

笑聲未了,突聽門外腳步聲短促,一人排闥而入,倒是裴紹。

見秦玉有些侷促,徐慎擺擺手道:“璧城,我如此說不過是與三郎激辯罷了,我並無此意,你不必掛懷。三郎幼時便經常與我辯論,我雖年長,卻也不肯輸與他。”

秦玉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徐慎道:“然我不問你罪惡,卻不為此。璧城,我夙來不肯秉公,如果三郎犯過,我也定不饒他。為因你初到河東,我未曾與你說清楚,你又確是情有可原,我便恕了你這一遭。但若你再犯,卻莫怪我無情了。”

秦玉恭恭敬敬答道:“是,秦玉服膺在心,多謝使君寬宥。”

徐慎一怔,隨即也哈哈大笑道:“三郎說的不錯,究竟誰勝誰負,也未可知。你勝雖是勝了,但我本不欲問璧城的罪惡,我便也未輸。哈哈哈。”

徐慎點點扇子,道:“你不必說,我豈不知你?並非是你未曾想到,你不肯說,乃是顧及你我兄弟情分,若非我定要處治璧城,你是定然不會說出口的。”

“兄長說璧城壞了河東大政,導致民生凋敝,然請兄長體察,北代無端起兵犯我國土,殺我將士,我若不聞不問,忍氣吞聲,鄭國禁軍士氣安在?眾將士銳氣安在?有此一遭,各國若皆欺我大鄭禁軍無能,不敢守土安民,我大鄭顏麵何存?我鄭國高低以一統天下為己任,今後我鄭國禁軍如何撻伐天下?又要多少年才氣答覆本日之象?這便不是大政麼?河東一郡之政,與鄭國一國之政,哪個緊急,請兄長思之。”

“非論河東政局如何,你這殺敵的功績是實實在在的。璧城,三郎為你出運營策,確是建功心切,然這功績,倒是你的。”

說著微一側頭,道:“三郎,剛纔我不教你說話,你定要說我不公,不容你置辯,你有話現下便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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