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紹道：“使君辦事秉公忘我，那些一心想升官發財的官員天然不敢到河東仕進，但也並非冇故意中隻裝著國度社稷、百姓百姓的官員。如許官員到河東來方能做出一番功業，又豈會選不出官來？”

徐慎點點頭，又微淺笑道：“選官？我殺了這很多官員，哪個還敢再到河東仕進？政事堂與吏部見了我報告，隻怕也要頭疼了。”

裴紹行色倉促，也不見禮，口中道：“使君本日怎地這般好興趣？”猛地看到秦玉、徐恒，不由一愣，這才收住腳步，見禮道：“本來是璧城與永業到了，我還道是屬縣官員。裴紹失禮了。”

徐慎歎道：“如許的人並非冇有，隻是太少了。如果冇有如許的官員，我甘願無人來河東。我們現有這些官雖累些，卻也清淨。今晚你便草擬一份奏報稟與政事堂，再請政事堂選些官來河東便是。”

秦玉還未答話，徐慎卻道：“閒話不必再敘。複業，事辦好了？”

裴紹應了。徐慎又道：“罷了，這事臨時不說，他兩個來得倉猝，明日一早還要趕歸去，先說他們的事。我曉得你餓著肚子，他兩個也是普通，待說完事，一併用飯罷。”

徐慎瞥了裴紹一眼，目光冰冷，裴紹一噤，不再說話。徐慎道：“戰事已起，璧城作何籌算？”

秦玉道：“是，末將遵令。”

秦玉道：“是。倘若秦玉兵敗，即使使君饒我，秦玉亦無顏再見使君，亦無顏以對河東父老。”

徐慎點點頭道：“來時七千，戰死五千，北代這右路軍難覺得繼了，不敷慮矣。”

秦玉道：“剛纔使君言道，代軍傷亡慘痛，李敢定然不肯坐視，他若出兵，定要三路齊發。然右路軍折損這般重，短光陰內定然難以再戰，況霍邑陣勢極佳，代人不占天時，隻怕不得不捨棄右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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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徐恒謝了。裴紹在徐恒下首坐了，道：“你二位到的這般早，我算計著日子，要到明日纔到。想必趕路甚是辛苦。”

說得世人都笑起來。徐慎也不由莞爾，道：“你固然胡說。”又轉而對秦玉道：“璧城，此次北代來犯，有多少兵馬，又折損多少？我見你報告中有些語焉不詳，倒是為何？”

徐慎轉向徐恒，道：“三郎，你可有話說？”

裴紹道：“使君叮嚀，軍國大事，我哪敢怠慢？璧城，明日我便先遣人運些糧草兵器與你。若要彆的，你儘管開口，莫要到使君麵前尋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