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末將卻不知，並未見有人走動。縱有百姓，定也被燕人拘束了。”

初時火光甚稀，垂垂圈子越縮越小，便連東邊兵少之處火光也已連成一片。

衛綰道：“稟都司，天光時我已繞著這處所走了一遭，雖不敢走近，卻也遠遠見到似有一處村落。四周都有甲兵為哨，燕人定在此處無疑。”

奎營將士恐誤傷同袍，不敢儘力衝鋒，隻得謹慎避開自家將士，待到能看到燕軍之時，卻見燕軍已衝出鄭軍兵陣，向北方遁去。

鄭軍陣中雖伸出撓鉤將馬勾倒在地，但步地已見狼藉。隨即燕軍大隊馬隊突入鄭軍兵陣，觜營步地立時大亂，目睹已難以抵擋燕軍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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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封點點頭，沉吟半晌道：“此時已顧不得這很多了，撤除這些燕人纔是大事，不然，不知還要禍害多少百姓。傳令眾將士，不得婦人之仁，此戰，務要全殲燕軍。”

陳封率兵馬早早熄了火把，摸索著到了預定之處，衛綰上前來相見。

陳封大喝一聲，眾將士齊向村莊圍去。樂晟亦發一聲喊，率四百馬隊率先突入村中。但村中火勢甚大，騎步兵皆需繞開大火，才氣追擊燕軍，便慢了很多。目睹著燕軍向西北衝去，一時難以追及。

到距村落二裡遠近時，陳封傳令舉火，眾將士點起手中火把，頃刻六合間亮了起來。隨即號角吹響，四周八方火把齊燃，突然間火光點點，半晌連成一圈，無邊無邊。

戌時，天氣極暗，本日又是月初塑日，全無玉輪，天又有些陰沉，更襯得天如墨染，夜如渾沌。

陳封道：“公器，可認準燕人確在此處麼？”

三麵馬隊合圍，正麵六千步兵反對，隻需攔住一時，前麵鄭軍無數兵馬便可趕上，燕軍便再難逃脫。

突見擺佈兩側裡許開外燃起無數火把，隨後戰馬奔騰而來，恰是早已埋伏在此的奎營。身後遠處也有一隊馬隊奔馳而來，倒是樂晟率四百馬隊追近。

子正，陳封一聲令下，雄師開動，緩緩向暗中深處行去。

衛綰道：“都司放心，未曾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