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道:“長兄如父,永業怎會不掛念使君?他曾多次與我言及使君,崇敬之情儘在言辭當中。”
徐慎道:“我深知他性子的,我這兄弟甚是孤傲,夙來不肯服人,能得他幾句獎飾,可見我也並非枉為人兄了。他肯在璧城帳下為賓,也可見璧城為人,我又怎會信不及璧城?邊陲兵事便儘交與璧城了。”
徐慎點頭道:“甚好。永業可隨璧城一同到了河東?”
秦玉道:“使君放心就是。縱是秦玉力有不逮之處,另有永業在。永業韜略,當世罕見其匹,去歲淮南之戰,我能得成大功,全賴永業之力。有永業在我身側,定能教北代不敢覷我國土。”
因見天氣已晚,三人便不再多說,各自安息去了。
秦玉道:“他本日隨我一同進了城,我曾問他可要一同麵見使君,他卻說待本日晚間再單獨來拜見使君。”
城表裡兩場宴席,直鬨到戌時方散。因各自酒沉,第二日雄師又安息一日,到第三日一早,秦玉才命整肅兵馬,拔營出兵。徐慎再未現身,隻命裴紹前來相送。
秦玉與劉遜、徐恒同住在驛館上房。徐恒去後,秦玉便與劉遜一處閒坐喝茶,等他返來。卻不想這一等便是兩個時候,直到子時徐恒才姍姍而歸。
除城中酒宴外,城外虎帳當中,徐慎命人殺豬宰羊,犒賞全軍將士。徐慎又命暫解酒禁,眾將士本日可暢懷一醉,是以將士們無不感念徐慎恩德。且軍中冇了官長束縛,眾將士更加沸反盈天,營中歡聲一片,聲震數裡。
到中午初,徐慎又遣人來請秦玉、劉遜。二人冠帶劃一,自去赴宴,隻留徐恒一人在驛館當中。
秦玉道:“令兄話中之意我豈不知?隻是他即使霸道,卻一片為國為民之心。若無這等手腕,怎能教這河東凋敝之地死而複活?我若當真犯到他手中,那也必是秦玉去處有虧,便受些懲辦也是該當的,又豈敢有怨?河東昌隆,方可圖代國,如此纔是秦玉心中所願。”
徐慎道:“嗯,他是白身,昔日又有罪名在身,不與你一同來,是他知禮之處。他要晚間來,可見心中還掛念著我這個兄長。”
徐恒點頭道:“璧城戍守河東,全在他運營當中,邊鎮另有很多要仰仗璧城之處。你若無大過,想來他也不會難為你。”
裴紹領命,才與秦玉一同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