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地南關隻要一萬兵馬鎮守,五千兵馬駐於關內,五千兵馬駐於關下十餘裡的南關鎮。其他兩萬兵馬,除三千兵馬鎮守陽地北關外,其他皆漫衍在南北兩關之間,戰事一起,立時便可照應。
張先道:“是。稟製司,那代軍半月前本已退兵,現在不知為何...”
張先一滯,神采有些泛紅,道:“是,末將胡塗了。約莫一月之前,代國陽涼南關守將,太嶽行營副總管,右軍都擺設鄒塗驟起兵馬,來犯我疆界...”
次日秦玉彆了成彥、馬保,與徐恒並於適等眾親兵離了和順,趕往霍邑。
代國太嶽行營左軍都擺設沈園率一萬兵馬駐守於此。此中沈園親率五千兵馬駐於樂平,又分出兩千兵馬駐於漳東北岸,三千兵馬駐於兩邦交界之樂平山。鄭代兩軍各守本土,相安無事,並無衝撞襲擾。
這威勝軍乃是軍鎮,城中百姓希少,城外百姓更是早已自尋活路去了。為因是前敵之地,是以城池雖小,城牆卻修造得非常堅毅。杜摯自到而後,並未有涓滴懶惰,早將守城東西籌辦充沛,並不怕代軍來攻。
兵行數日,過了遼州城,到了遼州邊鎮和順,成彥便駐守於此。
張先本要先行奉飯,秦玉卻道:“戰事為先,用飯急的甚麼?”
世人在正堂落座,秦玉神采稍有和緩,道:“紹存,說戰事罷。”
秦玉在和順住了兩日,細心踏看各處陣勢,又詳細問了井陘地點。本來井陘河東出口處是在安定軍北數十裡,恰是代國要地,倒是不能親身去看了。
這和順乃是縣城,城池甚是闊大,成彥也將心營三千餘將士皆留在城中駐守。和順以北四十裡便是代國安定軍地界,卻已是在太行山腳下了。
因氐營隻要三千五百兵馬,杜摯便將全數兵馬留守在威勝軍城內,城外並無兵馬駐守。
張先道:“稟製司,此事是末將之過。先時末將巡邊之時,恰碰到代軍巡尖兵馬數十人。末將本不欲肇事,哪知代人見我人少,竟出言唾罵。末將一時憤恚不過,取弓射之,一箭正射中代軍為首那人的頸子。末將目睹那人血濺了出來,隻怕難活了。代人本要來追末將,但他冇了主將,隻將弓弩來射,末將恐人少虧損,便退了返來。”
秦玉與他三人商討,現在雄師來援,兵馬充沛,天然還要在城外設營寨駐防方纔穩妥。城西北十餘裡處有胡甲山,山下一片開闊,正合馬隊衝鋒,便由洪鐘率房營騎軍在此駐守。城東北不敷十裡有涅水,陣勢甚是險要,便由張羽率箕營兵馬在此駐守。其他亢營、尾營兩營兵馬便調與遼州、晉州駐守。
秦玉一行隻二十幾人,走起路來便快了很多,一日也能走出百八十裡路來,猜想三四日便可趕到。哪知隻走了兩日,才過銅鞮山,便撞見張先遣來的信使。
上黨距沁州二百裡,距威勝軍二百四十餘裡。雄師走了四日,纔到沁州。除沁州官員出城相迎外,左驍衛氐營統製使杜摯也遣了人來相迎。
秦玉再三叮嚀成彥不得忽視粗心,各處崗哨要嚴加探查,莫要被代軍偷襲了去。隨即又命馬儲存在和順助成彥守土。
秦玉聞言吃了一驚,所幸霍邑未失,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倉猝傳令抓緊趕路,日夜兼程,一日一夜間趕到霍邑。
秦玉打斷道:“紹存,從那裡提及?從代軍最後進兵之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