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迷惑道:“代軍如安在此處安營,包原隰險阻而下寨乃是兵家大忌,那鄒塗莫非當真胡塗至此?”
秦玉點頭道:“甚好。代虎帳寨在那裡,指與我看。”
秦玉道:“好,你傳我軍令與各處崗哨,設法探查那處是否有代虎帳寨,如有,探明他詳細地點。你等卻也要謹慎謹慎,勿要被代人發覺。”
徐恒道:“這便是了。這霍邑當真占儘天時,城北竟無一處可安營之地。鄒塗將營寨設在此處,也是無可何如之舉了。”
秦玉笑道:“已稀有年不見,難為你兩個還識得秦某,快快起來發言。”
那齊壯與葛風兒略一商討,留葛風兒在此地值守,齊壯帶秦玉世人上山。
齊壯道:“這兩日代人不見半點動靜。張統製有嚴命,小的們日夜值守,也不敢有半分懶惰。”
秦玉忽道:“齊壯,我一起行來,並未見有營寨,前日被代軍剿襲的營寨卻在那邊?”
忽地從林間又閃出兩小我來,本來也是此地崗哨。齊壯為秦玉引見了,兩人見了禮,秦玉問道:“此處能夠看到代虎帳寨?”
秦玉道:“代軍為何不在那邊安營?”
一個老軍攔住馬道:“製司,不成再走了,火線三四裡便是代虎帳寨,卻要下山入穀,若再走,必為代人知覺。”
秦玉驚奇道:“你識得我?”
齊壯道:“製司,這裡能看。”說著向一旁走出幾步,本來那邊有一塊光溜溜的大石凸起。齊壯攀上大石,秦玉看看徐恒,隻得也向石上攀爬。
那人道:“在梁都時,典軍練習數次見過秦製司,如何不識?”說著兩人已回過刀,單膝跪地見禮道:“小的拜見秦製司。”
齊壯道:“那處營寨在西北方向上,出霍邑城七八裡,再向西五裡便是,也是臨汾水建的營寨。”
那兩人還未答話,齊壯已回道:“製司,這裡便能看到代虎帳寨,不需上山了。”
齊壯道:“先生說的是。先時那邊隻駐紮我一營八百人馬,門路狹小,且是彎彎繞繞,極是難行。”
此中一人道:“官人但是秦製司?”
又攀一程,已近山頂,山林更密,幾無裂縫可行。所幸此時已是暮秋,草木凋敝,樹木間纔有間隙可勉強行走,如果春夏,斷不能行。
徐恒道:“隻怕並非如此。一起行來,舍此地再無處可安營矣。火線有開闊之地者而無水源,有水源之地者陣勢崎嶇,並無一處可安營紮寨。鄒塗要來攻我,也隻能安營與此處了。”
秦玉道:“想來必是如此了。但營寨設在此處,我若舉雄師攻打,居高臨下,他如何抵擋?”又轉頭向齊壯道:“齊壯,從這裡下到河穀,隻一條通衢可走麼?東側山上能夠行軍?”
那大石有七尺餘高,上了那大石,公然滿眼開闊,再無遮擋。此時天光漸暗,但山下穀中代虎帳寨仍能清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