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封道:“太尉運營漢中多年,若取蜀,自是太尉親征最為穩妥。”
盧豫道:“崇恩,目光當放長遠些,這一點,石方白便做的極好。石方白出鎮隴右已有6、七年,前些年他做的便是修建防地,以守為主,這是為何?隻因石方白曉得我大鄭當時四周用兵,北燕更是我親信大患。比年戰事不竭,我大鄭國庫空虛,他若再出兵,隻怕賦稅便難覺得繼了。是以他守了幾年,保我關隴不被黨項所擾。他此次回都,便跟我說,現在國度騰脫手來,庫中賦稅豐足,他便要出兵了,如果一戰能打得黨項心折,便能保西北十年承平。”
陳封道:“太尉說得極是,卻不知太尉覺得當對那邊用兵?”
盧豫瞥了一眼洪慶與馮淵,見他二人喝酒正酣,已劃起拳來,便低聲道:“崇恩,我也不必瞞你,這幾日我正欲上疏,請旨出兵漢中取蜀。隻因要考慮全部出兵方略,不敢有一絲疏漏,這才拖延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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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淵也道:“若能出兵最好,這幾年我在都中也是閒出淡來,太尉如果出兵,千萬帶攜馮淵一二。”
陳封道:“為我大鄭安定天下,亦是陳封所願,陳封不敢有一日或忘。這三年我大鄭政清人和,國力日漸強大,正可與燕、楚一較是非。太尉覺得,現下可用兵否?若用兵,當向那邊用兵?”
盧豫笑道:“我何嘗有事叮嚀於你,不過是此情此景,有感而發罷了。你我併力聯袂去做,定能為大鄭打下一片江山。”
陳封道:“石製司深謀遠慮,陳封怎敢望其項背。”
洪慶大笑道:“陳崇恩,莫說我才吃了這些,縱是再吃兩壇,我也不怕你。”說罷又端起海碗來。
陳封道:“然入蜀門路艱險,又有夏侯蹇五萬雄師鎮守利州,取蜀隻怕不易,太尉當三思而行。”
陳封道:“太尉,略地滅國,師出馳名纔好,如果師出知名,隻怕燕、楚兩國不肯眼睜睜看我吞滅蜀國。”
盧豫道:“我在漢中之時,便有取蜀之心,隻是當時蜀國海內安穩,不得機會。我回梁都這幾年,未曾放過一絲蜀國動靜,當今蜀主闇弱,海內鬨政不竭,早已失了民氣。當此時,恰是取蜀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