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亡雲煙事_十二 歧路莫憑欄 5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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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恒道:“如果盧象山統兵伐蜀,左驍衛定然有望出兵。然如果陳崇恩為主將,領兵出征,璧城便無慮矣。”

徐恒笑道:“這事天然,但如果陳崇恩肯爭,這事還是有七成掌控的。”說著笑意一斂,接道:“璧城試想,昔日四多數司,當今為何獨留趙練材充當熊飛軍,拱衛梁都?那便是因為這四人當中,當今最是信賴趙練材。現在趙練材尚且生了異心,當今又怎能信得及盧象山?依我看,目下當今最信賴的武將,絕非盧象山,更不是石方白、李克讓,而是陳崇恩。”

劉遜介麵道:“永業所說乃是至理,現在製司雖隻是官居五品,倒是統兵大將,今後遇事也要三思纔是。”

徐恒道:“身在江湖,方能看得更清楚,若不是這三年遊曆,我也不能如此洞悉。”

秦玉怔了一怔,劉遜道:“陳都司若掛帥出征,天然要選我左驍衛出兵,然盧象山既已呈奏方略,又明言不要陳都司再爭,陳都司又如何好違背上命。何況趙都司現在漢中,如果陳都司去了,又是以誰為主?”

“延佑七年,家父致仕,當今急召盧象山回都,便是要升他做禁軍都宣撫使的。然當今卻隻升他做了都承宣使,便是留不足地,待盧象山安定宮變,纔將他升做禁軍都太尉。實則盧象山在四多數司當中,聲望並非最高,功勞也非最著,若論禁軍當中除家父外,聲望最高,功勞最著者非石方白莫屬。究其因,乃是當時隴西戰事焦灼,如果臨陣換將,隻怕出了亂子。便是北疆李克讓,也是難以抽身的。隻漢中情勢最穩,西蜀兵弱,縱是亂一陣子,也於大局無礙。當今乃是衡量再三,萬不得已,纔將盧象山召回都中,委以重擔。也算盧象山機遇偶合,才氣助當今安定兵變,升此要職。”

劉遜笑道:“永業身在江湖,心卻在廟堂,是以我說他是離不得梁都的。”

秦玉道:“永業,為今之計,爭兵權已不是大事,如何才氣既爭兵權,又不開罪盧象山纔是重中之重。若無良策,我恐怕也無掌控說動陳都司。”

秦玉與劉遜都已愣住。這事秦玉從未想過,現在聽徐恒提及,再一細思,卻覺有非常事理。

徐恒道:“陳崇恩身為一軍主將,莫非便任人擺佈麼?何況為國交戰乃是武將之責,陳崇恩爭一爭領兵之權又怎能算是違背上命?當今見武將不畏戰,隻要心中歡樂,又豈會見怪?隻要不與盧象山撕破麪皮,便無大礙。至於趙練材,前日我便說了,趙練材禍在朝夕,本不敷慮,陳崇恩到漢中之時,必是全軍主將。隻是有了伐蜀之事,我那二兄想要升都批示使,隻怕還要再立奇功纔可。”

“陳崇恩雖打了幾場敗仗,得降低位,卻畢竟年青,資格尚淺,禁軍當中聲望不敷,如何能威脅到盧象山?便是再教他立幾個大功,也不是3、五年以內便能升到百將之首的。石方白卻不成同日而語,石方白運營隴右數年,可謂勞苦功高,舊將也遍及禁軍,最為得力的舊將陳崇恩更是升到了都批示使之位。如果石方白當真能一戰安定隴右,這場大功便能直接威脅盧象山了。當時石方白得勝還朝,當今如何封賞石方白?隻怕便封做都宣撫使也不為過。縱是當今顧懷舊情,不肯要石方白頂替盧象山,也要封他一個都承宣使。這都承宣使之位昔日並不要緊,然自從盧象山任過此職後便大不不異了。那盧象山任都承宣使之時也是大權獨攬,執掌禁軍。如果石方白任了此職,豈不是要與盧象山分庭抗禮?盧象山又豈會於高位之上坐得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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