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道:“二位覺得何璠究是何意,莫非他當真不來攻我麼?”
徐恒道:“璧城苦等交戰之機,現在出兵淮南,如果寸功未立便就此還都,璧城當真甘心麼?”
劉遜於兵事上之事夙來未幾開口,是以秦玉隻看著徐恒。徐恒道:“他不來犯我豈不是功德,璧城何必多慮?”
至於糧草,淮南自是不缺,此時方纔收過麥子,倉廩豐足,足以供應雄師用度,不需秦玉擔憂。
近二十年應州隻經一次戰事,縱是戰事之時,鄭、楚兩國也皆將應州視作自家之地,不肯殘虐,是以應州百姓日子也還過得。自四年前沮固上任以來,便將應州轄內百姓,不分鄭人、楚人,儘皆登記造冊,皆視為鄭國人。百姓感沮固恩德,便也皆以鄭國人自居了。
秦玉一驚道:“永業此話何意?其間並無戰事,我又如何建功?”
本來淮南四州之地,隻要三千禁軍,三千廂軍駐守,出任淮南兵馬都監的乃是虎賁軍罡風衛昴營統製使孫霖。孫霖親率兩千禁軍,一千廂軍鎮守應州,孫霖麾下二位察看使各率五百禁軍,五百廂軍駐守宿州、安州,淮陰卻隻要一千廂軍駐守,由淮陰團練使郤止統領,城中另有7、八百新近招募的廂軍正在練習。
在州衙當中坐定,沮固與孫霖向秦玉稟報應州情勢。本來應州乃是淮南前出之地,向東不過五十餘裡便是楚境,又因兵少,孫霖不敢分兵修建防地,隻命全數三千兵馬屯於城內恪守。城表裡百姓共有八千餘戶,倒是鄭、楚兩國之民稠濁。
秦玉道:“我自是想建功的,但...但...莫非永業要我挑起戰事麼?”
徐恒道:“利國利民,卻倒黴我,便非功德,璧城若錯過此大好機會,又不知要比及哪年哪月才氣領兵出征。璧城若應允,我自有體例不教朝廷曉得。”
十月初八,秦玉率一萬五千兵馬離了梁都,一起不疾不徐,於十月二十一趕到淮陰。淮南府太守韓珩出城相迎。
徐恒“嘿嘿”嘲笑兩聲道:“璧城要建功,何璠又不肯來犯,那便隻要我們主動挑起戰事了。”
徐恒冷冷道:“我隻問璧城,是否定真想要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