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封心中煩躁,急喚親兵來清理積雪,又命黃梃點了十個親兵,世人乘馬往嘉陵水岸邊去檢察。三泉到嘉陵水不過3、五裡遠近,這一起卻走了近一個時候,路已儘被積雪埋葬,世人騎一程,走一程,待到時,身上已儘被汗水濕透。
距水邊不遠處,鄭軍的虎帳漫山遍野,此時已儘成紅色。陳封穿過虎帳,來到岸邊,隻見水流還是滾滾而下,水勢較常日裡又漲了很多,岸邊草窠裡結了一層薄冰,水麵卻冇有解凍陳跡。
陳封淺笑道:“江風兄是老行伍了,天然強過我這後學,這些事理也比我要想得通透,是以伐蜀這一戰,還要仰仗江風兄,萬望江風兄還要以朝廷大局為重。”
陳封也哈哈大笑道:“好,江風兄這等豪氣,當真教民氣服。戰陣之上,陳封便要一睹將軍神威了。”
陳封心知如許的氣候門路,本日是毫不能渡水了,心中雖是懊喪,卻也無可何如,便命傳令兵速去興州傳令,本日暫不渡水,何日渡水,再等後命。
陳封道:“在虎賁軍四位製司當中,江風兄年資最老,名譽最隆,虎賁四將,實以將軍居首。趙練材以身就義,我不過權領這虎賁軍都批示使一職,待此戰過後,朝廷必是要新任一名都批示使的。此戰若能勝利,我必上疏朝廷,保舉江風兄繼任都批示使。隻是我不過也是都批示使,人微言輕,朝廷一定準我奏請,但若江風兄能為取蜀立下大功,我再借勢上疏保舉,則虎賁軍都批示使一職,便非將軍莫屬了。”
申濟笑道:“我們這班人,昨日一早便迎著風雪上路了,倒是在路上碰到了陳都司的親兵。這條路常日裡乘馬一日便到了,本日倒是足足走了兩日。”
於介心中肝火已是儘消了,口中卻仍不肯服軟,道:“陳都司也不必與我說這些事理,我老於雖不過戔戔一衛都統製,卻也帶了近二十年兵,如何不知這此中事理?隻是兵凶戰危,要人家去賣力,又要人家忠心不二,便隻得寬仁些了。”
胡賁在全軍當中遴選五百精通水性的兵士,每日在沮水當中練習拍浮,不過幾日,這很多兵士便都可輕鬆泅過二裡長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