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愬道:“你是曉得我的,最貪口腹之慾。這蕭樓最著名的就是乾燒鯉魚與高粱釀了,是以我每過此處,必到這蕭樓來。我卻忘了...”說著喚過店家來,要了乾燒鯉魚並幾個小菜,又要了兩壺高粱釀。
齊愬大喜:“天然移座疇昔,雅間纔好說話。”說罷二人移步上了二樓,店家引至一處雅間。
齊愬道:“永業為何不到平陽令長兄處,或到漢中令二兄處,請二位兄長為永業謀一幕賓之位想駁詰事。永業如成心,我也可為永業薦一方伯幕賓。”
齊愬道:“永業自言偶然政事,隻怕是自欺欺人。誰不知你天縱之才,又怎能一日離得開朝局政事。也罷,也罷,我說便是。”
齊愬道:“恰是如此,然當今畢竟年老,若當真有百年之事,卻不決繼統之人,隻怕我鄭國又不得安寧。此時不提這些也罷,現下政事堂中是袁、宋二位相公主事,崔、蔡兩位參政輔弼,倒也一團和藹。隻是較當日方相公在時倒是大大不如了。現下之政事堂,凡有大事,須得請旨方能實施,比之當年,政事堂有其名而無實在矣。”
齊愬道:“我卻忘了說,現在我已不在秘閣,已調任兵部,任職方司郎中。此次出都,倒是奉了部堂密令,去乾一件差事。”
萬裡歸,歸心對月明;
徐恒微微一笑,提起酒壺將酒斟入新置上的杯中,雙手奉與齊愬道:“我不過四海流落,遊曆天下罷了,又有甚麼可說。膺望兄先飲了此杯。”
齊愬也笑了:“本來如此,本日之梁都比之三年前更加富強。永業,當明天子雖已年過六旬,然自三年前重掌朝政以來,我鄭國反一日一日答覆昔日之境象。”
徐恒道:“膺望出都莫不是有甚麼差事?可還在秘閣任職?”
齊愬道:“唉,也罷,我也不強你。你如成心時,自來尋我便是。”
徐恒道:“膺望之心,恒心領了。但此事卻千萬不成。若如此,兄不過自取其禍罷了。當今如此措置,已是開了天恩,我又怎能期望追求起複。”
徐恒道:“我遊曆四方,也有此感,卻不知是為何,膺望無妨細說說朝中之事。”
徐恒憑窗遠眺,隻見月色下梁水波光粼粼,悠悠遠去,便如舊事普通,不成追溯,不由長歎一口氣。忽聽隔壁傳來一陣轟笑之聲,接著琵琶聲響起,如空山流水普通,又有一個聲音唱道:
齊愬點頭道:“人皆言十餘年前之當今,乃是古今少有之聖主明君,本日始知誠哉斯言。自當今掌政以來,輕徭薄賦,與民療養,我鄭國政治腐敗,四海鹹平,國庫也日漸充盈起來。三年前南楚、北燕戰事已定,朝廷遣使與楚、燕、代修好,互市互利,已有三年未有戰事。是以這三年目睹我鄭國國富民殷,白叟言,似有三十年前當今初即位時之氣象。”
徐恒道:“我先謝過膺望,卻不知膺望兄因何也來了此處?”
“當今本已倦政十年,然三年前廢太子為許公後,竟又重新掌政起來,現下雖不是每日朝會,但每月中也有1、二次小朝會,一年中也有2、三次大朝會。當今雖年齡已高,二位皇子卻年紀尚幼,自廢太子之過後,朝中大臣竟無人敢再提立太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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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侍從去了,齊愬道:“永業,這三年你去了那邊?為何音信皆無?卻又為何到了此處?莫不是要回梁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