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見、惡覺觀、惡願，名為戲論，此非菩提；空、無相、無願，無戲論法，名為菩提。

“情願！”女眷們一起點頭。

玄奘尚未答話，公主紜姝在一旁不歡暢地說道：“怎會心生惡感？那些肉食我早就吃膩了。”

紜姝呆呆地看著玄奘，模糊聽到身後傳來竊竊的群情聲：

“好啊好啊！”年青的阿依那王妃鼓掌道，“阿依那比來也正想吃些平淡的呢。”

“啊？！”兩位王子當時就傻了眼。

“對極了！”麹文泰一拍大腿，“我也是聽很多人提及玄奘法師的大名，心中敬慕，才必然要將法師請到高昌相見的。現在看來，傳言公然不虛！”

“而在《風雅廣寶篋經》裡，文殊菩薩也曾對佛陀的弟子須菩提開示說：比方陶家，以一種泥，造各種器。一火所熟，或作油器蘇器蜜器，或盛不淨。然是泥性，無有不同；火然亦爾，無有不同，如是如是，大德須菩提！於一法性一如一實際，隨其業行，器有不同。蘇油器者，喻聲聞緣覺；彼蜜器者，喻諸菩薩；不淨器，喻小凡夫。”

“不錯，”麹文泰歡暢地說道，“弟子已經安排禦廚，籌辦全素午齋，待授戒典禮結束，就用來扶養諸位大師，也為大唐法師拂塵。”

“是啊，”宇文王妃也介麵道，“此真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大師就穿戴這件僧衣登上法壇，哪怕就是坐著不動，也管束統統的人都不能不打心眼裡愛護！”

“弟子玄奘見過大師，”玄奘恭敬作禮道，“弟子年青識淺，還望大師多多指教。”

“我也要拜大師為師，”紜姝拉住父王的手，撒嬌地說道，“父王，讓紜姝同兩位哥哥一起受菩薩戒吧！”

玄奘合掌道：“多謝大王厚愛，玄奘安息得很好。”

“隨順老病死者，名為戲論，此非菩提；不隨順老病死，沉寂無戲論，名為菩提。

“實在也無甚別緻驚險之處，”玄奘平和地說道，“這一起之上，端賴佛陀與菩薩的加被，眾位僧俗同修的互助，玄奘才得以順利走到這裡。”

“法師說那裡話來？”麹文泰道，“就算是把全部高昌國最好的食品都拿來扶養大師，也不為過啊。”

玄奘道：“所謂修惑斷惑，那要看如何修，如何斷。”

麹文泰怔了一下：“佛陀有那麼多的法門，莫非也冇法消弭煩惱嗎？”

“天哪！我明天如何冇發覺，他竟然如此漂亮！”

見她如此，年紀稍大些的烏姆王妃不屑地撇了撇嘴。

看來這高昌國雖有很多處所與漢地相通，卻也有著西域處所特性，飲食時男女共座，涓滴不知避諱，這也罷了，拜師受戒竟然也一窩蜂，不但不分男女，連輩分也不曉得排排。

麹文泰朝他的家屬們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轉向三位法師。提及來，這些法師之間的爭辯，即便是常讀佛經的國王也不甚明白，女人們就更是雲裡霧裡了，但她們卻都聽得津津有味。

玄奘當然不曉得這些宮中貴婦們都在想些甚麼亂七八糟的，麵對著無數道羨慕的目光，他有些吃驚，一時竟不知本身甚麼處所出了題目。

“我看奘師現在的精力就挺好，”坐在紜姝身邊的阿依那王妃介麵道，“我也很想聽大師講經說法呢。大王，您就叫大師在宮中為我們伶仃講一卷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