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俞氏的憤怒,徐昭隻福了福身子,恭敬隧道:“娘娘息怒,並非兒媳猖獗,隻是這丫環胡言亂語,想要壞了兒媳的名聲,兒媳纔不得未幾嘴說上一句。”
俞氏使了個眼色,命阮嬤嬤將半夏帶上來。
私相授受,與人有私?
她不是個笨拙的,早就留有後招了。
太後神采緊繃,心中是曉得當年那些事情的,一想到俞氏竟然拿這類事情來構陷徐氏,想叫煜兒丟了臉麵,她內心頭的火氣就忍不住湧了上來。
“哀家倒不知,皇後甚麼時候也學會胡言亂語了?方纔哀家在殿外也是聽了幾句的,這重新到尾,都是一個主子在說,底子連個證據都冇,叫哀家和天子如何信?”
俞氏將她臉上的神情儘收眼中,拿起桌上的茶盞悄悄抿了一口,纔將視野移到跪在地上的半夏身上。
聽著徐昭的話,俞氏眸子裡暴露幾分寒意來,好一個知無不言,她倒要看看,等那丫頭抖落出那些事來,她還能不能說的這般輕巧。
見著站在殿內的徐昭和韓子煜的時候,半夏的身子不由得瑟縮了一下,神采都白了幾分。
俞氏聽著這話,咬牙切齒道:“徐氏,你......”
肅王是個甚麼性子,不但是她們這些宮裡頭的人,這滿都城的人都是曉得的。
“孫兒給皇祖母存候,給父皇存候。”
“是,主子遵旨。”
“兒媳給皇後孃娘存候。”韓子煜和徐昭恭敬地存候道。
俞氏的視野在徐昭身上逗留了半晌,纔開口道:“都起來吧。”
不然,如何好巧不巧,太後這個時候呈現呢?
也不知,皇後孃娘叫她們看的,到底是如何一齣戲。
聽著她的話,眾妃嬪的目光全都落在太後身上,看看太後會不會叫人搜尋肅王妃的屋子。
“嬪妾給皇後孃娘存候。”眾妃嬪收斂了心機,上前幾步,齊齊躬身存候。
見著韓子煜的行動,俞氏豁然站起,伸手指著韓子煜道:“猖獗,你眼裡另有冇有本宮這個母後了!”
“徐氏,提及來這事情還和你有關,你可曉得本宮有何事要問你?”
俞氏這個皇後,現在是愈發過分了。
很快,身著桃紅色褙子的半夏就被兩個婆子領了出去。
“此事事關王妃明淨,若不查個清楚,王妃鬱結於心,再聽上些許流言,也許肚子裡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孫媳為證明淨,還請太後孃娘派人去府中搜尋。倘若搜出甚麼,孫媳願以死賠罪。如果冇有,還請太後為孫媳和肚子裡的孩子做主。”
“太後,臣妾......”
徐昭這話涓滴都冇給俞氏一分臉麵,更是很有幾分諷刺之意。
“兒臣見過母後。”
太後的話音剛落,半夏的神采就刹時變得慘白,顫抖著身子,滿眼惶恐,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著他獨寵穆妃的事情,太後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快,皇上難堪笑了笑,在軟榻上坐了下來。
徐昭深知她所指的是何事,心中自是不怕,聽了她的話以後,隻抬開端來,恭敬地回道:“娘娘心機睿智,想要問甚麼兒媳如何能猜得出來,還請娘娘直言,兒媳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