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傳開,民氣震恐,軍民百姓,無不東西逃竄。
十萬清軍再次犯境,勾起了很多百姓慘痛的回想。
看坡上寨牆,連斜坡帶胸牆隻高一丈多,頂上寨牆,約高兩丈多。順著兩道寨牆頂上,都堆了兩層的麻袋,有點後代工事的味道。但此時坡上頂上,兩道牆白皚皚儘是積雪,卻看不清楚詳細的環境。
各部下策馬楊河身邊,也是不竭看,此次隨楊河前來,除了一隊保護與隊長陳仇敖,另有中軍官張出恭,甲等軍把總楊大臣、羅顯爵、張鬆濤等人。各總隊輪番練習作戰,這幾天卻輪到他們值守安息,楊河就帶來一起巡查。
楊河望去,當初他叮嚀廉剛正勘察地點,廉剛正勘察周邊後挑選此地,再依二人設想稿圖構築。
又往東奔了一會,就見前麵是官道,那條從淮安、宿遷往京師的通京大道,嘩嘩大雪下,官道上已經積了厚厚的雪,好像蜿蜒的紅色長龍。官道東側不遠,也就是一百多步外,就見一個似山包,又似寨子的軍寨覆蓋風雪中,猛一眼看上去,非常的不起眼,恰是楊河設立的軍寨之一,就在沭河邊上的鐘吾寨。
陳仇敖叮嚀一個保護先去告訴,世人下了官道往寨子去,離了約五十步擺佈,公然看這邊安插有壕溝,很深很寬,約深一丈,寬一丈,上寬下窄,呈“v”形。壕溝連接了河水,從東西兩端繞來,內裡很有鋒利木刺,前端皆用火烤過,非常堅固,讓人望之生畏。
這時一人翻開口罩,若醫護口罩似的掛在脖子前,倒是楊大臣,他興趣勃勃道:“看這寨牆,彷彿有點近似當初在荊山伏擊戰的壕溝,也是高低兩道……這邊更多了胸牆,若安插兩層銃兵,以我新安軍器銃的鋒利……嘿嘿,若賊人來攻,就有好戲看了。”
十月時候,為期三個月的新兵練習告一段落,此時兵器出產,二式新安銃也打製了一千八百杆,楊河就將新兵彌補入各總以內,並將二式新安銃設備。
恰是風雪交集的時候,一隊馬隊乘漕船從駱馬湖過來,又從堰頭這邊進入墨河,飛行一段間隔後,在一處船埠棄船登陸,沿巷子急往鐘吾寨而去。
也就在幾年前,十萬清軍浩浩大蕩犯境大明,搏鬥之慘,三年以後,仍舊觸目驚心。特彆清軍殺擄山東時,臭氣門路,血積盈衢,號泣之聲,令人潸然。
他中間是羅顯爵,他仍戴著口罩,凝睇寨子,甕聲甕氣道:“不但如此,這邊坡下另有壕溝,除了門前,彆處都不能走,如有賊人來攻,隻能走這個口兒門路……看這口隻要二十步,並排通行隻能十幾人,真是擠得一團。他們進了口兒,還得彎曲折曲出來,寨牆兩邊都能夠打他們!某想起闖賊部下攻打睢寧時,相公在城門內設伏牆,流賊出來後,上麵扔灰瓶,扔萬人敵,打火銃,賊子光捱打不能還手,慘啊,真若甕中捉鱉普通!”
這行人約有五六十騎,個個披著厚厚的大氅,內裡穿了鐵甲,甲片臂手皆塗紅漆,顯得非常的精力。
且清軍攻掠速率極快,日將二百裡,身不解甲,鞍不離馬,一日曾陷二十六名城,按這速率,恐怕十一月,閏十一月就能打到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