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山畢竟很高,也很大,一個千年來人丁教眾始終不旺的隱修小門派,藏匿於其間,加上這四週週遭數百裡火食希少,是以山上陳醒的師門始終不為外界曉得。
“師父師叔此次呼喚我回山,又讓我親身到這罈子溝村來化解村民厄難,莫非,他們四個白叟家,恰是在為我指導一條迷津?”
他鬆開拳頭,望望空無一物的手掌,驀地慨歎:“十年來,我一向避居屋舍,閉門參玄,用心著書……但我是不是走了一條弊端的路?
他這兩年幾近寸步不離蓉城,躲在LQZ區郊區一個清幽古樸的彆墅莊園裡用心研討師門學說,極少回太玄山。
3、四十年來,罈子溝村又逐步呈現了各種不虞不寧的跡象,這也就是陳醒對覃士珊所說的近些年罈子溝村總有一些災變禍難不時產生,秋夏季尤甚。
正如他對覃士珊所說,罈子溝本就不是一個適合生靈棲居之所。
有無的本源,休咎的本心,便是修玄之人的畢生追詣之一。
想到這裡,陳醒一揮拳頭,卻忽覺腦海中靈星一閃,長久地,他稍一停滯,彷彿在這一閃而逝的光波裡抓住了一點熒光。
陳醒師門裡的前輩曾經去那道旁觀過,他們很快就看了出來,這道觀地點的位置對應的天星風水乃是紫微垣玄武七宿中的“鬥”星宮,與恰好居於虛危二宮中心,堵截了二股歹惡理氣的互為通氣。
並且修道觀時,那羽士還讓人將村北一座大土丘攔腰劈出了一條小溝壑,村外便有散氣吹入,從而使得罈子溝本地虛惡氣“乘風則散”,自此村裡根基便無任何厄虞了。
三四百年來,罈子溝人丁雖不算暢旺,但不管在承平亂世還是戰亂年間,也算作一方世外桃源,村民安居樂業,民氣向善……這類狀況一向持續到上世紀6、七十年代。
太玄山之下,周遭三百裡,兩千年來本是渺無火食的,但在明朝末年,一幫遁藏戰亂的流民和傷殘軍伍來到了山下的一個形似罈子的山溝裡,這些人在山溝裡逐步繁衍生息,三四百年來,終成現在的罈子溝村。
“作為中原最後一個玄門的傳人,我的時候未幾了……但參玄二十載,時至本日,卻仍然不解‘玄之本我’為何物……不得不說,失利!”
現在,陳醒邊走邊是思路連翩,罈子溝村的地理氣脈所對應的天象星宮,昨晚他和師父師叔在太玄山上就已經明窺無遺了。
陳醒望著浩風吹拂、綠蔭掩蔽的小山村,站在一塊岩石上,心頭難過莫名。
但誰又能曉得,這些樸實村民向來都不會多看一眼的絕壁峭壁、鬆濤石瀑,常有異人出冇,每當殘陽如血、鶴影紛飛、明月高掛之際,這些異人常常登臨峭壁,仰觀十萬星鬥。
“至於楊雄《太玄》、王弼《易傳》,則更是我天年門之‘無我’玄學典範……師門地點的太玄山,其名便出自我門高人楊雄的《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