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曰:莫厭追歡笑語頻,深思離亂可傷神。問來屈指重新數,獲得清平有幾人。
甫一踏進酒坊,李煦寧身側竄出一羽士,青巾自袍,長髯秀目,手攜紫築,腰掛大瓢,可謂神采奕奕,道骨仙風。恰是鐘離權無疑。鐘離權行至李煦寧身前數步之時,似有感到般朝李煦寧瞅上數眼,嘴角若存隱笑。隨即徑直朝客房而去。
倏然間,李煦寧直覺雙目一晃,星鬥燦明,身處一燦爛星空當中。正欲打量之時,一道流光劃來,直入眉心,李煦寧立時暈迷疇昔。亦不知過了多時,待李煦寧睜目之時已身至於一草屋以內,桌前立有一道人影,身五尺二寸,喜頂華陽巾,衣黃白欄衫,係大皂條,揹負一劍,麵龐倒是瞧不逼真。
李煦寧所處之景切換不竭,分是那生、死、財、色等十試,得金液大丹與《靈寶畢法》,再得真訣,終整天仙。
洞淵一畢乾坤碎,返那虛無渺漠之間,妙有靈明之景。元神終歸位,收功迸劍凝。李煦寧反手獲得崇光,卻知已過八日,笑得一聲,起家行至殿門,正欲啟門而出,卻知門已鎖。正欲運炁,卻聽門鎖開啟,兩人
卻說呂祖殿內,李煦寧澄心遣欲,唸叨思真,一坐便是數個時候,漸入那虛無渺漠之間,妙有靈明之景。
現在道門修煉丹道之人少之又少,大略漫衍於各個洞天福地以內,其他羽士或有修煉內家工夫,又或攝生工夫,平常羽士則修持經文道藏,並未習武煉丹,此羽士恰是如此,故而並未發覺至李煦寧留於殿門上的那縷元炁。
呂洞賓驚道:“君知我夢耶。”
“......是。”
“成心機。”李煦寧已然猜出此為那邊,呂祖純陽六十四之時(六十四卦已儘乃始於乾,此純陽之應),曾於長安酒坊初遇鐘離權,連踏而去。
羽士斥逐世人,將此事奉告於巡寮(辦理常住統統公乾,安派執事,梭巡統統瑣事,查管眾執事,抽補升遷,提調奧妙,不得為私怨而廢公,亦不得為私恩安排己友,須樸重忠謹之士當此重擔),領巡寮一齊行至殿前。
李煦寧不由佩服,天仙之位公然分歧,便是如此亦能有所發覺。忙是跟上。
鐘離權道:“子適來之夢,起伏萬態,榮悴多端,五十年問一頃耳。得不敷喜,喪何足憂,且有大覺,而後知此人問世事真大夢也。”
鐘離權笑道:“吾鐘離其姓,權其名,雲房其字。所居在終南鶴嶺,可從予此行否?”意為度其為徒修道。呂洞賓再作揖,鐘離權遂以“黃粱夢”相試,呂洞賓立時暈迷。
神龍本一物,氣類感則鳴,龍吟常思去,躍匣削不平,此劍在人間,百妖共收形。奸邪與惡魔,膽破魂亦驚,試以向星月,神光射幽冥,人間永無念,可息天下兵。
李煦寧麵前立時顯出百枚三光字,恰是《呂祖百字銘》:養氣忘言守,降心為不為。動靜知宗祖,無事更尋誰?真常須應物,應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氣自回。氣回丹自結,壺中配坎離。陰陽生返複,普化一聲雷。白雲朝頂上,甘露灑須彌。自飲長生酒,清閒誰得知?坐聽無弦曲,明通造化機。都來二十句,端的上天梯。
王巡寮微點頭,方纔一近呂祖殿便發覺一縷元炁附於殿門上,強行推入定然毀了殿門。右手執決,運起天眼通一瞧,竟是隨崇光塔玄真道長一同而來的那神童,正於殿內入定。呼氣道:“無事,崇光塔之人在此入定罷,晚些將其喚醒便.......慢著,這是!”王巡寮目露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