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李國平輕笑道:“這小子這是作何,罷,落子落子,由他去。”連連催促福伯。
“老爺子,福爺爺。”李煦寧與二人打一號召,並未逗留,獨自竄入樓內。
長江素靜,夜瀟瀟、天如玉案冰潔。秀色氤氳寥象廓,極目瑕琳光攝。獨坐頤神,簾幃光透,顯出小巧雪。凝然澄湛,太虛一點通徹。
早服還丹無世情,琴心三疊道初成。
宋末閣皂宗羽士鄭思肖將“無絃琴”引入了玄門文藝思惟中,提出“搏無琴之琴,出無聲之聲”的命題。一方麵,他以為“無絃琴”能夠給人一種天然、悠長的審美愉悅之情,他說:“宜彼無琴之琴,無聯可尋。雖無宮商,至樂悠長;欲辨玄黃,狂見荒唐。動靜泯亡,遠邇苦楚;不知其方,天然成章。”另一方麵,他將“無絃琴”加以宗教性闡釋:“無琴之聲,琮琮垮垮。與一氣同生,與兩曜同明,與四時同業,與萬物同榮。”“無絃琴”已成為六合萬物的本源——氣或道——的化身。是以,鄭思肖說:“奚其琴?奚其弦?奚其聲?三者悉泯於無跡,然後吾之心始出;吾之心出,然後與萬化冥而為一。”人們便能夠通過“無絃琴”達到複歸於道、與萬化冥合的長生境地,這也是一種“道一美”閃現的審美之境地。以是張三豐以為修行的真訣乃“吹的是無孔之笛、彈的是無弦之弦”。
莊子曾說:“有成與虧,故昭氏之鼓琴也;無成與虧,故昭氏之不鼓琴也。”“鼓琴”則“有成與虧”,“不鼓琴”則“無成與虧”,大道是渾全的、無成無虧的。是以,無成無虧的“不鼓琴”纔是莊子美學乃至道家美學所要尋求的大道境地,“不鼓琴”才氣“鼓”出“鼓琴”所不能鼓出的天籟之音。《列子》在《莊子》之“不鼓琴”的根本上提出:“文所存者不在弦,所誌者不在聲。”《列子》將對“文”的尋求引向了“弦”以外,奠定了“無絃琴”境地天生的根本。東晉陶淵明日:“但識琴中趣,何勞弦上聲。”梁代蕭統進一步講到:“淵明不解樂律,而蓄無絃琴一張,每酒適,則撫弄以寄其意。”可見,“無絃琴”成為了文人雅士所要尋求的超脫清閒、自在適性的境地。
而道有三候三關,法用九琴九劍。修道者,其層主要知“三關三候”。大略不過四言,有為以後,繼以有為,有為以後,複返有為罷了。“九琴九劍”則為至心、道心,源於河洛之西方庚位,河洛對應陽數為九,預示真鉛。故言“法用九琴九劍”。
再如呂祖那天遁劍法“雲重天將雨,錚爾劍有聲”所指便是待性功以後,天賦一炁得意,以元神鑄劍,以天賦一炁溫養,方得道劍之基,道劍,乃元神之劍,心劍也。
李國平與福伯正於李宅池邊石亭內對弈,卻見李煦寧乍現於前,立即將其喚住。
一曲畢,李煦寧舉頭而望,一輸明月,昭昭無著。皓然三界外,似百鍊、青銅鏡濯。
采無極至精,合天賦之元炁,假乾坤之爐鼎,運元始之鉗鍵,慧火煉成,靈泉磨利,以太極其環,剛中為柄,美利為刃,平靜為匣,虛白光輝,純粹堅剛,運造化之機,乘秉威之令,舉之無古今,按之無前後,嶄絕貪愛癡之緣,誅儘七情六慾,撤除奸邪煩怒。佩此寶劍,能夠超脫存亡,佩此寶劍能夠管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