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心中一喜,他曉得劉道坤武功高絕,江湖上罕見敵手,隻要他能與本身同去寧夏,那是萬事不愁了。
歐陽北迴想疇昔平生,雖不能說是庸庸碌碌,但都在刀頭上打滾度日,甚是艱苦,便點頭道:“鄙人虛度工夫,至今三十好幾,還是無所作為。”
邵道桁精通道家文籍,出世有為之心尤重,上任以來力改天師教出世修行之風,死力停止門下弟子參與江湖紛爭,本身更是不喜與人爭鬥,是已武功雖高,名譽反不如劉道坤來得大。
歐陽北奇道:“我與仙道有緣?此話怎說?”
李南星的父親乃是當朝大學士之一,他聽邵道桁這般攻訐,那是連他父親也牽涉上了。李南星心下不悅,轉頭向劉道坤道:“剛纔道坤師兄已經承諾了,他說此番成心陪我同去寧夏,不知掌教是否放行?”
天師教五大真人,合著“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術,掌教真人便是邵道桁。他上山最晚,但資質聰慧,悟性最高,成績反在其他師兄之上,四十來歲便位居掌教,至今已有十餘年。
歐陽北心中甚喜,他不是甚麼仙道中人,那定是大富大貴了,本身雖冇想過今後會有啥誇姣境遇,但既然掌教嘉言獎飾,必有深意,趕快站起稱謝。
李南星察言觀色,他見掌教彷彿偶然參與朝中鬥爭,但憑著劉道坤方纔的一席話,便想敲磚定腳。這趟來龍虎山隻要能拉得劉道坤這等俾睨江湖的妙手同往,便算得大功一件了。
劉道坤聽罷,說道:“李師弟此去凶惡非常,那柳鬆毫不會等閒放你疇昔,必然調派無數妙手追殺,卻要如何抵抗?”
李南星道:“這便是我此處回到本山的啟事了,還盼師兄念在同門之情,能給南星一些援手。”
邵道桁點頭淺笑,說道:“返來就好,返來就好。”
邵道桁把這些話聽在耳裡,如何不知何道洪的企圖,不過是諷刺本身軟弱謙虛,不敢與仇敵衝撞。他淡淡隧道:“我輩學道求仙之人,第一求的是無慾有為,第二求的是修成正果,非到不得已時,決不妄開殺戒。東海派權勢日大,幾次派人挑釁,甚且扣押我派門人,這些我並非不知,隻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本已修書數封,送交蕭掌門,誰知他始終不加理睬……”
李南星忙道:“這位是弟子的朋友歐陽北,現下也在楊大人麾下任職校尉。”
何道洪嘿嘿嘲笑,說道:“道鉉、道炎二位師兄給關了好幾月,我們還不派人去救,這不是縮頭烏龜是甚麼?”
邵道桁道:“貧道方纔看過,歐陽校尉頭角崢嶸,三奇蓋頂,若非大富大貴,便是吾輩道中人,可喜可賀。”
劉道坤老沉慎重,忙道:“師弟切莫暴躁!自有掌西席兄主持局麵!”
兩人正說話間,隻聽走廊間有一人大聲朗讀法號。世人麵前一亮,隻見一名仙風道骨、雋雅脫塵的中年羽士從外走進,一看便知年青時必定是漂亮蕭灑。
劉道坤歎了口氣,說道:“這幾年天師教門人在江湖上行走確切給人欺負得好生短長。想那道鉉、道炎二位師弟數十載修煉,現下都給囚在東海,貧道決不容天師教後輩再受摧辱,隻要掌西席兄允可,此次當與師弟同往。”
歐陽北雖是第一次來到龍虎山,從未見過這名真人,但看他舉止不凡,寶相寂靜,當是天師教掌教,人稱五大真人之首的邵道桁,當下倉猝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