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浪叫過掌櫃,喝道:“飯錢都給我算在直隸衙門帳上,你們隨時去收,爺都會緊著便利你們!”
薑擒虎隻覺頭大,此番部屬反麵,前程未卜,隻要借酒澆愁,當下連乾了十來碗烈酒,仍不痛快。
龔浪平素珍惜臉麵,見丁銀川說話時讓他下不來台,不由得火往上撞,毫不客氣的當著世人的麵,大暴流派之短。
龔浪吃了個憋,隻好低頭不語。
龔浪等人被統領好一通數落,隻覺臉上無光,心中卻遠未佩服,猶在咬牙切齒,兩眼狠狠看著丁銀川,內心儘是悔恨。
龔浪看出他的用心,嘲笑道:“姓丁的你聽好了,是騾子是馬,何不現在就牽出來溜溜?找長官撐腰算甚麼本事?有種的便和我等單挑,手上見個真章,如果一招不慎,死了,也隻能怪本身經師不到。你敢不敢?”
薑擒虎刷地坐回位置,一聲長歎又喝了一大碗苦酒。
世人吃喝了一陣,籌算拜彆。
龔浪聽他罵的刺耳,略感難堪,咳了一聲似要說話。
丁銀川聽他說話無禮,兩眼一翻,眸子中精光閃閃。
一旁“馬臉怪”金三火見了他這幅模樣,頓時盜汗涔涔,那龔浪卻隻當不見,兀安閒那大聲嘮叨。
龔浪還是不平,大聲道:“薑統領!你對這小子各式保護,我等兄弟們心中不平?他來得晚,升得卻比誰都快,常日裡說話底子不把我們幾個前輩放在眼裡。若不經驗經驗他,隻怕這小子都要忘了本身姓甚麼!”
薑擒虎見了世人神采,笑道:“如何著,兄弟們這般小家子氣?丁教頭是我一手汲引的,你們有甚麼不滿固然衝我來。”
丁銀川還是麵無神采,道:“憑我的‘六合形意拳’,足與天師教‘火德真人’張道炎一拚。”
丁銀川聞言神采一峻,道:“既如此,不如到外頭打個痛快。”說著便要站起家來。
丁銀川不置可否,隻望著薑擒虎,單等他示下。
龔浪嘴上還是不平氣,道:“當時我不是在都城,如若我在!哼哼,連那蕭克寒都一併拿下了!”
薑擒虎抬頭又猛灌口酒,大聲說道:“丁教頭何許人?就憑你們兩個有這資格去領教嗎?那日東海派在柳大人麵前挑釁是非,硬說是我們走脫了歐陽北,成果兩邊大打脫手。那東海派不過上來兩三小我,就打下我們十幾名都統,看得柳大人臉上無光!當時如何不見你這兩個牲口出頭?”
薑擒虎說的這事歐陽北也有些耳聞,傳聞東海派那日火併錦衣衛,當著柳鬆麵就把錦衣衛十幾名妙手打成重傷,薑擒虎是以成了京師裡的大笑話。本來錦衣衛這邊已經有力迴天,要不是俄然走出一名力士,和“赤霄劍”蕭聚霜苦戰百餘合,薑擒虎早都被撤職查辦,哪還能坐在這裡溫馨喝酒?隻是歐陽北千萬冇想到,那名力士倒是昔日的禁軍教頭丁銀川。
眼看錦衣衛內部一場火拚再所不免,薑擒虎一把拉住丁銀川,溫言道:“丁教頭且坐下,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