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我的古文和口語分解的雜集,又恰在此時出版了,或許又要給讀者多少毒害。隻是在本身,卻還不能決然決然將他毀滅,還想藉此臨時看看逝去的餬口的餘痕。惟願偏疼我的作品的讀者也不過將這當作一種記念,曉得這小小的丘隴中,不過埋著曾經和過的軀殼。待再經多少光陰,又當化為煙埃,並記念也從人間消去,而我的事也就結束了。上午也正在看古文,記起了幾句陸士衡的吊曹孟德文⑹,便拉來給我的這一篇作結--
[2]劉伶字伯倫,晉代沛國(今安徽宿縣)人。《晉書·劉伶傳》中說,他“常乘鹿車,攜一壺酒,令人荷鍤而隨之,曰:死便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