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推辭任務,二姨母毫不客氣地把大姨母也拖下水,說一萬兩銀子裡,大姨母就拿了八千。
嚴清怡點下頭, “嗯”。
嚴清怡吃了一驚,問道:“夜裡審?”
嚴清怡鏗鏘有力地答覆:“句句失實。”
就在這時,內裡突如其來地傳來男人慘烈的喊聲,“我招,求大人放過我一命,我甚麼都招!”
青柏悄悄點點頭,“女人甚麼時候竄改主張了,或者碰到難堪之事,能夠到福滿酒樓找個姓付的賬房。給我寫信也行,我家住在棉花衚衕,我叫青柏。”
刑房典吏對她道:“嚴女人,勞役旬日也可用銀錢頂,如此共交二十五兩,交足罰銀便可分開。”
李實點頭,抬高聲音,“傳聞京裡來了人,要查案,你不消怕,我也一道去,即便是要動刑,那些人也不敢下重手。”
二姨母嚷道:“如何不是,初嫁從親,再嫁從身,她當著我的麵兒寫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二姨母一屁股癱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大人冤枉啊。”
張培源連看都不看她,起成分開。
嚴清怡回聲好,隨在他身後走到外頭。
李實衝出去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銀子下落在我身上,半文錢少不了你的,”從荷包取出兩張銀票塞給他,回過身對嚴清怡道:“先分開這倒黴之地,我叫車送你歸去。”
沉默半晌,問道:“七爺身材可好……請代我給七爺叩首,七爺大恩大德我永久難忘,今後我會日日在菩薩麵前替七爺祈福。”
二姨母愣一下,辯白道:“信口胡說,你外祖母的名諱你怎能夠曉得?”
衙役取過遞給張培源,張培源掃一眼,將婚書扔下來,“嚴氏,這但是你孃親筆所寫?”
隻苦於公堂之上,不得擅言,隻好咬牙忍著,
宿世,嚴清怡就受過折磨,拶刑再疼又怎比得過針尖從指甲縫裡一點一點鑽出來的痛?
神采慘白的二姨母搖擺著身子出去,“撲通”就跪在地上,“民婦蔡氏叩見大人。”
有人踏著月色緩緩走來,行動沉著慎重,不緊不慢。
“彼蒼大老爺,民婦冤枉!”二姨母喊一聲,訴道:“我何曾逼迫過三妹,是她傳聞朱家繁華,且應允她一座宅院另有田產店鋪相贈,她為了我兩個外甥和外甥女的出息,是心甘甘心攀親的,婚書都寫好了。此次她回濟南府就是籌辦從這裡出嫁的,誰曉得有聽了何人攛掇,一時想不開……”
這時, 李實提了食盒出去,將內裡飯菜一樣樣拿出來,頂層是一碗粳米飯,中層是兩道菜攢在一起的素碟, 一道是清炒茭白, 一道是水芹菜炒豆腐乾。
緊接著傳來淒厲的尖叫聲,氛圍中彷彿滿盈著人肉烤焦的味道。
婚書上有一句“白頭之約紅葉之盟”。
嚴清怡本來毫無胃口,此時也被勾引出幾分饞意。
已是四月中旬,一輪明月圓盤般高高地掛在墨藍的天涯,月色如清輝,在地上出現烏黑色的光芒。
可這到底值不值?
二姨母點頭:“當真,當真!我身邊姓陳的婆子曉得得一清二楚,另有我長姐,三妹應允婚事以後我怕長姐分歧意,還特地寫信奉告她,長姐心疼三妹,還說三妹前半生過得貧寒,後半輩子應當有個可依托的安身之處。”說著取出婚書和大姨母的信,雙手呈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