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事啊……”李苦兒問得忐忑。
“如果我看出來了,還問你做甚麼?我說,你這小女人還真討厭,不肯意奉告我就直說。”
話音剛落,何未染提了兩大串粽子出來了。阿宴忙迎上去,接了粽子來,伸謝告彆。
小曲叫她,她便跑疇昔,蹲在小曲身邊。
第二道菜,是一碟蒸鰻魚。每碟隻要扁扁一截,卻因其本身就是碗口粗細,是以量並不算少。那鰻魚冇聽任何作料,但頂上蓋了一層香飄四溢的梅乾菜,經太長時候的煨蒸,梅乾菜的鹹香漸漸滲入鰻肉,融會出非常美好的味道。
“阿宴姐姐……”李苦兒叫得戰戰兢兢,與一個河伯攀乾係,她從冇想過。
何未染被她這一番話說得,也冇了睡意,隻聽她講小時候的故事,講她爹孃的故事,竟有些莫名的打動。她摸了摸李苦兒的臉,笑道:“那明天我必然要讓苦兒嘗一嘗,能叫人活到一百歲的鰻魚。”
時候差未幾了,兩人便起床清算,各自去乾活。一個到後廚去,一個到天井去。李苦兒心不在焉地掃地,也熱出了一頭汗,但一想到就要吃到能讓人活一百歲的鰻魚了,就感覺好衝動。
“恐怕阿緒是它的餌,那日你若受了勾引,當真下水去找他,就要走到鰻精的嘴裡去了。”
“你不說,我不說,誰曉得呀?”
“傳聞王爺還叫管家去叫舞樂班子了呢,要在天井裡圍個大圈兒,不分尊卑地樂嗬樂嗬。”
“苦兒醒這麼早啊?”聲音很軟很輕,和順得彷彿最軟的絨毛,在李苦兒的心尖兒上撓了一記。李苦兒嗯了一聲,乾脆直接轉過身側臥,問何未染:“何姐姐,鰻魚是甚麼味道的?”
“啊?真的呀?統統人都有啊?”李苦兒雖失落與這能讓人活一百歲的鰻魚她不是獨一份,可一想到這麼大一條,也不是兩三小我能吃掉的,時候一久就壞了,太華侈,倒不如大師一起,還高興些。
“苦兒女人,我和何女人已經是朋友了,你叫她姐姐,以是也能夠叫我姐姐。”
“至於麼?”阿宴開初感覺這孩子斷念眼,反過來一想,那廚孃的確像有這本領的人,便問:“你奉告我,她到底是甚麼?”
統統人的桌案都是一樣的,椅子也一樣,包含王爺和王妃。王爺感覺如許很好,與民同樂,就彷彿多了幾十個能夠一起用飯的家裡人,淺顯,卻無需防備。何況此次有他見過最大的鰻魚,與他見過最超卓的廚娘,兩個撞在一起,的確是一場舌頭的盛宴。
何未染見她臉上憐憫的神采,明白了她的設法,蓋上大缸的蓋子,拿了塊大石頭壓著,又將李苦兒帶到井邊洗手,一邊說著:“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去挖山藥那日,你在稻川邊聽到的?”
“啊!還好我聽你的話,冇有應阿緒,更冇有疇昔。”李苦兒拍拍胸脯鬆了口氣,又氣哼哼地瞪著水缸:“它這麼可愛,真是該死。對了,何姐姐,哪天我們再去放河燈吧,阿緒他……”
“說呀,答不承諾哪?”
第三道菜,是炸鰻魚,表皮香脆,內裡細嫩。油炸之物,一在口感,二在香氣,這炸鰻魚的香氣也不普通,有芝麻的香,來自於用油――麻油,另有草植的暗香,來自於鰻魚下墊的炒香蒿。
“這也很成心機呀,放心,到時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