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有所不知,方纔起了這個名,雒陽便遭了震災,很有些倒黴。但是老爺倒是喜好的狠。”杜夫人說道。
“杜震,字正朝。好啊,太好了。”中間老管家勤叔也獎飾起來。俄然,出去一名年青仆人,與勤叔私語起來。
“清河王爺德才俱備,天下人共敬之,我們二人也隻是適應民聲,可不敢居功。更何況新君早立,我們就不說這個了吧。”杜喬說道。
“叔榮公然心繫震災百姓。”李固看向杜喬。
第二日入夜,雒陽城中。因震級不大,坍塌的儘是貧民區的危房,繁華地區還是燈火闌珊,真可謂一幕民生凋敝,一幕人間繁華。
“子堅,你本日可否為震兒賜字?”杜喬問道。
“老爺,陳留楊章與清河王家丞劉文一乾人等求見。”勤叔回道。
劉文道:“杜大人,李大人,王爺早故意親身來拜訪,隻是政務纏身,實在走脫不開,便命小人過來問安。”
劉文道:“我家王爺係出漢室正宗,何來改朝之說?二位大人,為了大漢江山不落旁姓之手,請改擁清河王吧。”
李固甚喜嬰孩,上前索抱,杜夫人笑著將繈褓送到李固懷中,李固道:“叔榮,你老來得子,實為可貴,可不能虧了夫人和孩子啊。看這小傢夥,一臉的不耐煩,定是聽到你父親的話,生起氣來。”李固邊說邊逗弄孩子。
“無妨事,再過兩日,月俸就到了。勤叔,下個月起,我們炊事縮半,省出餘糧持續施粥。”杜喬說道。
杜喬、李固相互看了一眼。杜喬道:“哎,我們本日隻談家常,非論朝政。”
“李大人言過了,兩位大人對王爺曾有薦位之功,老奴怎敢冒昧。”劉文回道。
杜喬正要發作,李固攔道:“我二人都是被棄用之人,本身尚保不了,如何能保清河王爺?劉丞你為王爺兩代家臣,所思所做也要多為王爺考慮。若你這般‘出兵買馬’,定會給王爺招惹費事。”李固這話很較著,這個話題就不要再談了。
“我也在想此事。但是此次機遇千載難逢,李、杜二位大人,我屍必然要見上一麵。我們正值用人之際,若能爭奪到此二人,事情便已成了一半。之前苦於無人引見,此次趕上楊章,定是天意。明日一早你先回清河去,加快擺設進度。彆的,你派人連夜去雒陽,購置些禮品,杜大人玄月剛得一子,咱不能失了王爺的禮數。”
“你是說此事清河王並不曉得?小小一個家臣,竟如此大膽,置主於水火。他就不怕你我揭露於他?”杜喬怒道。
“好,現在大漢西部羌亂、北部鮮卑、匈奴滋擾,王爺定能讓你重回疆場。”劉文笑道。
“新君議政,一貫都是看梁冀眉睫,難有作為。二位大人所想所作不過複興漢室、挽救國度。我家王爺德威並具,非新君所能比。莫非二位大人想親見再現王莽改朝之事?”劉文據理辯道。
“人活七十古來稀,我先知天命後才得子,二十年後可否活著,我悲視之。本日恰好你這大博學在,若得你賜字,震兒他也是福分之至了。”杜喬解釋道。
“可惜,可惜了。二位如此藏匿本身的才氣,王爺曉得了必然痛心不已。這位周兄弟呢,你可願隨我去清河為王爺效力?”劉文說道。
杜喬道:“清河王爺無緣帝位,早成定論,再謀此事,也無異於王莽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