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軒聽錦如將那日的事細說過，知是許氏不懷美意，心中恨得咬牙。又想想錦依應對安閒，倍覺欣喜，對她倒是比之前放心了很多。

由側門進了內府，過了影壁，一早得了信的英夫人早已帶著世人在此候了多時。

說著，笑看錦依，“這便是你常掛在嘴邊上的堂姐吧？”

錦軒想了好久，道“我府裡倒是有幾個年紀大些的，做事沉穩精乾，隻是跟著你出門倒是不太都雅。”又低頭苦思，忽地捬掌笑道：“倒是有一個極合適，年紀也恰好，我一併叫她出來給你瞧瞧。”

範老夫人滿頭烏髮不見一絲銀霜，皮膚保養得細嫩白淨，眉眼明快，不顯一絲老態，將錦如摟在懷裡，笑著特長戳她光亮如玉的額頭，“你這壞蹄子，也不先給外祖母叩首。”

範相本籍是洛陽人氏，範家子嗣皆都有些開朗的北方士族習性，及至娶返來的媳婦們，也皆是明豔風雅，快言快語之輩。

錦依聽了，唇邊出現一抹笑意，“芊芊陌白，蘺蘺落香。不錯，這個名字極好。”

第二日，錦軒一夙起來，先到精捨去看司馬玉樓。見他神清氣爽，正一腳踏出院門。

說著，轉頭對錦軒笑吟吟隧道：“感謝錦軒哥哥了。”

錦依想起承諾了英夫人的寶珠山茶，便與錦如提起。

三人說談笑笑地往前走，背麵一大群丫環婆子簇擁著，極是熱烈。

一旁的錦依聽了，心中暗自好笑，挾了隻水晶冬瓜餃至碗裡，小口吃著不出聲。

一出來，見錦如正和錦依吃早膳。錦如見他來笑道：“你如何不陪表兄？”說著，拉他一道坐了用膳。

錦依聽了，就知恰是小樓所說之人。又細細打量了幾眼，見她雙眼靈動，卻麵色沉寂，舉止落落風雅。錦依更重視到她十指碩長，卻並不白嫩，想是學過些工夫的。

司馬玉樓見了他，笑了起來，“昨夜竟一時就醉了，叨擾你了。”

“婢子本叫牽漠，牽掛的牽，大漠的漠。侯爺聽了說太孤寂了，便改了芊芊陌白的芊陌。”

錦依展顏輕笑，上前端莊見禮，道：“錦依見過範老夫人。”

錦軒點頭應了，揮手讓其他幾人下去，隻留了那丫頭過來施禮。

姐姐mm更是有十幾個之多。

左相範啟遙，已年逾五十，子嗣極廣，生了五子三女。宗子、次子、長女皆是範老夫人所生，長女便是錦如的母親。

錦如聽了幾次點頭，錦軒也道：“上回的事我也傳聞了，幸虧你還算機靈，幾乎掉進彆人的算計中去。”

飯畢，三人坐著喝茶。

秦順出去，遞上年底往各府送禮的票據讓錦軒過目。

又拉著錦依道：“你可算來了，我還想著要讓如兒請你來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