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笑著白了次子一眼：“整日裡油嘴滑舌，還不快住嘴。”

竊保私語聲中，程錦容神采平靜安閒，看不出半分嚴峻或是不安。

真是可惜了！

程錦容寫完了二十張藥方，恭敬起家，將一摞藥方呈給小眼醫官。小眼醫官接了藥方，送至杜提點的麵前。

不說彆的，隻這等陣仗，足以令人提心吊膽戰戰兢兢了。

每年的第二場測驗，被排在前麵的考生，都要吃些悶虧。很難考出好成績來。程錦容第一場考了第一，這一場……

身為大夫，以醫術立品。

“大伯父是程副院使，親爹是神醫程望。程女人家學淵源，怪不得如此出眾！”

杜提點不動聲色地打量程錦容。

程錦容明顯是學醫的天賦，研讀醫書多年，醫術精美。獨一完善的，就是行醫的經曆。假以光陰，必有大成。

這一坐，就是半日。

倒是程景宏，一想到前兩年的測驗經曆，便覺腹中模糊不適。

少年人都要麵子。程景宏也不例外：“冇有，我已經考第三次了，有甚麼可嚴峻的。”

程錦容微微一笑，道了聲謝。

說來也巧，查抄號牌的醫官和幾日前是同一個，是阿誰兩撇鬍子的醫官。不過，鬍子醫官此次對程錦容客氣禮遇多了，查對了號牌資訊後，溫聲道：“程女人請進太病院。”

小眼醫官打起精力說道：“程女人，請隨我去測驗。”

第一場被淘汰了一大半，能考第二場的，隻要一百人。這一日到太病院外的大夫，突然少了很多。

“一個小女人，醫書讀很多，第一場考得好一些罷了。到了第二場，第一場的名次底子不作數。隻考診脈開方。這麼一個幼年的小女人，能有甚麼行醫經曆？”

程錦容和程景宏的號牌一前一後，還是站在同一隊裡。

第二場取前二十名。

胸有成竹，平靜自如。

程錦容瞥了雙手微顫的程景宏一眼，笑著打趣：“是是是，大堂兄半點都不嚴峻。我第一次來考，倒是有些嚴峻。”

不過，他冇偶然候和耐煩漸漸等了。

傳令的藥童終究來了。

程錦容笑著看了過來：“大堂兄是不是有些嚴峻？”

前來叫號的，是一個眼睛藐小的醫官，不時瞥程錦容一眼。內心悄悄嘀咕。杜提點本日真是奇特，特地將程錦容排在了最後，還令他暗中盯著程錦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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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錦容揮除統統邪念，凝神診脈。

也就是說，第二場的測驗，是一個一個輪番考。屋子裡共有十個大夫，每隔小半個時候，被叫走一個。